向是油画,年少时便成名,而且灵气充沛,几十年来似乎都没有瓶颈期,可流传在市面上的画很少,千金难求。
温越说谎了,她其实有许黎的画作,总共四幅,只是那些都不是油画,而是泼墨山水。它们也不属于她,她只是暂时保管,明年三月三的时候要到约定的地方交给另一个人。
温越和许黎最后的通话在两个月前,许黎说最后两幅画已经画好,下次来纽约会带来。
可还没等到来纽约,许黎就在一个雨后的清晨晕倒在地,再也没能醒来。
“仪式快开始了,让我和阿黎再单独说几句。”路博涛说道。
温越默默往后退了十几步,才注意到路博文和程诗雅。
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叔叔婶婶,好久不见。”
路博文点点头:“小越,好久不见。”
温越扫了眼四周,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阿焕呢?”
路博文和程诗雅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总不能直说因为她来了,所以他们才没让他来,还未来得及开口,温越就从他们的表情推测出了。
“我母亲一向疼爱阿焕,”她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情绪,“不必介意我这边。”
程诗雅连忙解释:“之前守灵时辰焕一直……”还未说完便觉不妥,这样似乎是在责怪温越没来守灵,一时间气氛有些凝结。
好在仪式很快开始,温越作为许黎名义上的女儿,全程排满事务,无暇与路博文夫妇再交流。
葬礼结束,雨过天晴。宾客散去后,温越跟着路博涛坐车回路家大宅。
当记忆里的雕花大门出现在眼前时,温越有些恍惚。
她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和青春,这里也曾是她的遮风避雨之处。
后来却发现这里根本不是家,最终落荒而逃。
温越跟着路博涛走进主楼客厅,再无旁人后,温越唤道:“路伯伯。”
路博涛负手看着墙上的全家福,久久不语。
温越也不催促,只是和他一起打量着照片。照片有一些年头了,即便有玻璃框保护,边角也依旧有些泛黄。
画面的中间是一个老人,旁边分别站着两对年轻夫妇,最前面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手牵着手,女孩微抿着嘴唇,是标准的微笑,五官上依稀能看到和现在温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