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了一件华贵的外氅,看样子是已经卸了妆,准备睡下时,匆匆忙忙起身过来的。
苏沐瑶看不清楚那女子面容,只觉得她的身形有点像她之前在太后宫中见过的皇后。
这个排场,也很像皇后的排场。
苏沐瑶又往其他人身上看去,接着,就看到了皇后身旁,站着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后。
那不是舒舒觉罗氏·诺萱吗?
上回在太后寿宴,她就戴了个浅粉色面纱,这回又是。
苏沐瑶眼底闪过一抹深思,收回视线,走下楼梯,到了一楼。
趁着众人都围在正门口的时候,她偷偷的从后面的小门溜了出去,又绕了一圈,到了廊角下,拍了拍云墨的肩膀。
云墨被吓的一哆嗦,差点惊叫出声。
苏沐瑶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是我。”
“小姐!”云墨从上到下看了她一遍,见她安然无恙,几乎快哭了出来,吸着气道:“我想进去给你报信,可是,可是……”
皇后来的太快,紧接着,皇上又出来了。
她不知具体情况,生怕自己发出动静,反而把自家小姐给害了。
“行了我知道,”苏沐瑶柔声道:“走,咱们先回去再说。”
她和云墨作普通宫人状,趁众人目光都集聚皇上和皇后身上时,从旁边悄无声息的绕了过去,切身演绎了一把“灯下黑。”
回到乾西四所,苏沐瑶终于松了一口气。
水生和来福在廊下守着,四个丫头跟着进了房。
秋蕊将苏沐瑶脱下的夹衣拿去挂好;春兰取来干净的毛巾和放着温水的铜盆,伺候苏沐瑶洗手;坐定后,彩蝶端了两杯热腾腾的羊奶茶进来,一杯放在苏沐瑶跟前,一杯递给云墨。
云墨脸色白白的,端着茶杯,却不肯喝,即使已经平安回来,她还有一种不真实感,就跟魂被吓跑了的人一样,好半天,长呼出一口气,道:“方才我们差点被抓包。”
春兰等听这话,都被吓了一跳,赶忙追问起来。
云墨摇摇头,抚着胸口道:“我也说不清楚……”
想到当时的场景,顿了顿,试探道:“对了,你们几个,刚才一直都待在所里吗?”
春兰等皆点点头。
彩蝶道:“我和秋蕊等的着急了,本来想出去探查一下情况,但被春兰姐姐拦住了,说我俩这么沉不住气,出去后,要不小心被侍卫发现了,准会连累主子,所以我们就都在垂花门那里等着。”
云墨打量着她,问道:“那水生和来福呢?”
秋蕊奇怪道:“他俩也一直在啊,云墨姐姐,怎么了?”
云墨垂眸,不说话了。
“好了云墨,”苏沐瑶无奈道:“你就别往自己人身上怀疑了,不会是他们的。”
云墨犹豫道:“可是……我当时见皇上从宬里出来,脸色冷冷的问皇后,半夜三更,为何大张旗鼓的带一群人跑来皇史宬?皇后说,是接到了宫人奏报,有贼人夜闯皇史宬,她想,皇史宬是皇家重地,不容有失,所以才匆匆忙忙带人赶来捉贼。”
在她看来,皇后和她们无冤无仇,能这么巧的带一群宫人来皇史宬抓贼,又说接到了宫人奏报,那必然是她和小姐夜探皇史宬的消息,走漏了风声。
宫里知道她们今晚要夜探皇史宬的,没别人,除了她和自家小姐,就春兰、秋蕊、彩蝶、水生、来福五个。
他们之前又是从其他宫里遣送回敬事房的,现在家里度过危机了,谁知道会不会忘恩负义、背主求荣,再去和之前所在宫里的人接触联系。
那个钟粹宫的常贵人就和小姐不睦,说不准就是她收买了春兰她们,再给皇后报的信。
苏沐瑶喝了一口热奶茶,浑身舒坦,往后歪了歪身子,对云墨道:“你都说了,皇后接到的奏报是,有贼人夜闯皇史宬,而不是指名道姓,直接说是我夜闯皇史宬,这说明皇后知道的并不清楚,那就不可能是他们几个了。”
秋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云墨姐姐,你、你怀疑是我们报的信?”
云墨心虚道:“我……”
彩蝶从她手里抢走茶杯,重重的墩到一边桌上,赌气道:“这热好的羊奶茶,不给你喝了。”
春兰亦有几分生气之色,只是她性子要比彩蝶和秋蕊沉稳,皱着眉头,沉声道:“云墨姐姐,我只有一句话要说,主子救了我们一命,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我们不报恩,反去害主子,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