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在宁家的威严,可谓至高无上。
而且,常年身居高位的他,有着超强的掌控欲,更是养成了极强的上位者气势,便是诸如薛旦华这等封疆大吏,只要被他瞪上一眼,都会立马被他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
宁中泽本想糊弄老爷子,但被他这一瞪眼,立马就心虚了。
只能支支吾吾的道:“父、父亲,我们并没有亲眼看到王泽楷他们被抹杀,但以那秦长生的行事风格,是断不会放王家众人活着离开的。”
“秦长生?”
薛旦华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何许人也?难不成,还是米国总统之子?”
“雨辰,你无需担心。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任这个姓秦的小子再怎么有能耐,也不敢胡作非为,肆意杀人!”
薛旦华心中觉得有些可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真当有关部门是吃素的不成?
他并没有听闻过秦长生的名头,江南省与汉江省,中间还隔着两个大省,身为一省的封疆大吏,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了解民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况且,武道界的争斗,基本上跟政界不会发生任何的交集,即便涉及到跟武道界有关的大案,战神殿也会第一时间出面,把案件的影响力给压下去。
因此薛旦华没有听说过秦长生的威名,也就是常理之中的事情了。
倒是江北最近几个月出了一个叫秦大师的人,成立了一个江北商会,生意做的很大,影响力甚至都已经传到了汉江省的地界了,他略有耳闻。
宁老闻言,眉头却是不禁微微一皱。
对于秦长生这个名字,他倒是有所耳闻。
他虽然退居幕后,但他那些散落在各省政商界的学生,上门拜访的时候,闲谈间也会提到当地发生的一些社会大事件。
两个月前,中海那边传来消息,以宋家为首的四大家族,遭逢大变。
据他一个在中海政界出任要职的学生讲,中海四大家族的变故,好像就跟这个秦长生有着莫大的关联。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这个秦长生,倒也有几分能量。
“具体是什么情况,你细细道来。”
宁老的语气稍微有所缓和。
“是,父亲。”
宁中泽回应了一句,也不敢有隐瞒,将整个事件的经过,都跟老爷子和薛旦华叙述了一遍。
不过,其中几个跟儿子宁雨辰有关的至关重要的环节,全都被他省略了。
不仅如此,他还把所有杀人的罪名都推到了王家的头上,完全把自己儿子塑造成了一个无辜的牵连者。
“爷爷,父亲带着雨辰不过就是去楚家提亲,谁知道会碰上这种事情。”
宁雨辰大肆诉苦道:“雨辰也是不忍心看着楚璇玑受皮肉之苦,这才出面劝说了她几句,让她说出幕后的真凶。”
“可是那个幕后真凶秦长生来了之后,就认定了雨辰跟王家是一伙的。”
“若非霍老反机敏,带着父亲跟雨辰及时逃离了楚家庄园,也许雨辰跟爷爷您,现在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宁中泽又跟着附和道:“父亲,那秦长生杀人不眨眼,仅出道半年的时间,便屠灭了江南江北三大豪门。甚至,连中海四大家当中的宋家和孔家,都被他镇压的抬不起头来。”
“以他凶残的行事风格,此番是断然不会让王家众人活着离开楚家庄园的。”
这父子二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两人心头都认定了王家和武协总会的人都已经死绝,死无对证之下,他们根本就不担心真相会曝光。
至于楚家的供词,只要他们父子死咬着不松口,然后反咬他们一口栽赃陷害,没有第三方的证词,这就是一起无头公案,谁又能奈何的了他们?
旁边的霍甲第,听了宁家父子的言辞,心中不由摇头叹息。
这对父子是什么德行,他心里很清楚。
说难听点,那就是掩耳盗铃。
他们以为不说出真相,就能逃过秦长生的追杀么?
一尊武道至尊的怒火,又岂是区区一个宁家可以承受得住的?
这个世间,不管世俗界还是武道界,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强者制定的,弱者只有服从。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帝都,他们宁家的确是可以一手遮天,但在一尊武道至尊面前,这些凡人终究不过就是一群蝼蚁罢了。
不过,霍甲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