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刀。”
林永健看的暗自心惊。
他都没注意到吕刀客怎么动的手,双刀已经左右交叉横在李道长脖颈。
“吕兄,吕兄!先把刀放下,你忘记了吗?”
李道长没有再使用聚形散气之术,解释道:
“你我都是先后被雇佣,怎么可能是那赵公子的眼线。”
“你再想想,我要是他的眼线,早就出声提醒那弓手取你性命。”
这解释合情合理。
林永健自然知道。
此时不过是诈这老道士一回,看看老道士有无其他底牌。
这个所谓的除妖车队,简直离了大谱,人人都是戏神。
先不说吕刀客可能是想要寻仙拜师,蹭了一趟车。
保不齐这老道士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吕刀客听完解释,仍旧没有收手,只是看向林永健。
此时趁机索要拿法术?
林永健刚起了这个念头,迅速自责。
趁人之危,岂是君子所为?
轻咳一声,林永健道:
“话虽如此说,可是我等二人也不得不防。”
“这车队今晚发生之事,起因就是包藏祸心四字。”
“李道长之前所使的隐身之法颇为神妙,在这山洞中,若是起了歹意,我等该如何是好?”
吕刀客得到提醒,顿时醒悟,眼神带有肃杀之意。
没办法。
他就是因为信任了蒙山几人,以为村子里真有妖物,哪知被蒙山老大偷袭重伤。
要不是林永健拖延片刻,让他逼出体内寒气,今晚怕是难以捱过。
这老道士一路上说话云山雾罩,给人捉摸不清。
实在难保会不会在今晚再生事端。
李道长见此情景,气的直哆嗦,在心中破口大骂。
到了这份田地,恐怕他只要一掐诀,自己人头就会落地。
这个林姓书生,好狠的口舌。
明明是老道我主动现身表露诚意,怎么就被他诬陷有着祸心。
问题是今晚之事委实古怪,此时解释,说的再多也无用。
还有这林姓书生方才一直没说话,到了这狭窄之地立即发难,显然算计到我不好施展法术。
要怪只能怪自己还是道行不深。
“罢罢罢,贫道认栽,两位居士到底要如何?”李道长气的吹胡子瞪眼。
林永健能要什么,自然是先搜身。
在吕刀客的威胁下,林永健慢条斯理的将李道长全身上下搜了个遍,最后得到一把桃木剑,十多张不知是何用途的符咒,一些银两,一个翠绿葫芦,一柄拂尘,几颗不知是何用途的丹药。
林永健将物品一一摆在道长面前,恭敬道:
“李道长,你也莫怪我等先下手为强,今晚发生之事,让我等不得不防。”
李道长已经被气的急火攻心,此刻话都懒得说,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对着面前刀客嘲讽道:
“这一路我观你是个人物,没想到一个时辰不见,竟被这书生不知使用何种手段唬成帮凶。”
林永健把玩着翠绿葫芦,忍住拧开喝一口的冲动,叹息道:
“吕兄哪里是被我唬住,现在不过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为求自保而已。”
说完他也不待李道长再次讥讽,对着刀客道:
“吕兄,你我也不是为了劫财,李道长暂时没了这些物品,想来对我等也无多少威胁,可以放开了。”
吕刀客仔细审视李道长神态,见其只是愤懑,心下也有了计较,收起双刀,沉默落座。
李道长本来以为今晚要落得个身死道消的结局,实在没想到这剧本反转的如此之快。
他脸上愤怒之色缓缓褪去,露出疑惑。
这两人在搞什么?
难道当真只是防备我偷袭?当我李道长是什么人?
比起疑惑,李道长更想知道的是,他和刀客几天都没交谈过两三句话,这书生不过刚来半日,怎么和刀客成为信任之人?
李道长脑子转的也够快,想到之前林永健送的两株草药。
难道这刀客是如此贪财之人?两株草药就能收买?
好像也不对。
面前的符咒,银两,刀客和书生都没有多看几眼。
李道长叹了口气,看向林永健道: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