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真好看。
今日无事,观四妹舞剑。
次日无事,观四妹舞剑。
来日无事,观四妹舞剑。
林永健每日在自责与观剑之中,反复拉扯。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月,到了晚春。
此时春暖花开,绿意盎然。
不得不说,四妹在绿叶映衬下,更是艳丽动人。
林永健是看不够。
四妹看够了。
这一日练完剑,看到林永健笨手笨脚的耍了一趟,中途还落剑数次,四妹头也不回,转身便遁走,直奔议事厅而去。
此时议事厅内,二姐几人都在,正忧愁的讨论生意之事。
见到四妹风风火火的带着怒气闯入,大姐起身关切询问:
“四妹,发生了何事?是谁惹了你?”
四妹坐在五妹旁,看到厅内局势,只是蹙着眉,并不开口。
二姐扫了她一眼,叹气道:
“四妹想说,自然会说。”
“姐妹们,对于刚才之事,你们可想到什么好的对策?”
五妹有些怒意道:
“要什么对策,发兵冲了那帮老秃驴。”
“欺人太甚,这一年发生多少事,我们都一直忍让。”
“我就说不能一直让他们得寸进尺,你们偏不听。”
“现在又如何?竟敢公然颠倒是非,劫我们的布!”
上个月,漱玉花已达数万株,二姐采摘了一小半,用来喂食琴螂幼虫。
短短半月,生产了近万匹布。
二姐命赵公子运输绛云纱去朱紫国补充货仓,谁知在半路竟被一伙山贼劫道。
赵公子多名手下被打伤打死不说,到了朱紫国,他反被官府安上一个贼首名头,罪名是抢劫大量绛云纱。
大姐看到二姐没有开口,主动道:
“五妹,动手之人已经查出,是朱灵寺的武僧假扮山贼所为。”
“寻常武人,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
“现在问题是,正面打,我们又不能出手,赵公子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天庭的人,已经提前说过,不会出手。”
“要不是万般无奈,你二姐又怎会征求我等姐妹意见。”
五妹气道:
“我的意见,就是撒出金银,招募大量武人,烧了朱灵寺。”
二姐微微摇头:
“朱灵寺发展四百多年,门下武僧数百,普通僧人数万,信徒无数。”
“要花多少金银,才能招够足够之人,烧了寺庙。”
“即便我们不顾及上供,全力施为,这朱灵寺耳目众多,怕是到了中途,消息就会走漏,前功尽弃。”
五妹一听,顿时有些气馁道:
“这不行的话,我们几个姐妹又出不去,那我也想不出好的法子。”
三姐轻哼道:
“我们几个姐妹就算能出去,又能拿他们如何?”
“朱灵寺的几个长老,实力绝对在我等之上。”
“让你平时多多修炼,你也不听。”
五妹反驳道:
“四妹还不是天天修炼,可那又如何,能出了这里不成?”
“那群老秃驴,若是入洞来,保管叫他们有去无回。”
大姐叹了口气:
“佛家求的是信仰,要的是朱紫国几千万人,哪里会在乎我等。”
“二姐已经查清,他们对我们动手,缘由是一个纺织大户是他们的信徒。”
“这大户想要做大,于是备了重礼,去求寺庙主持。”
“原先这种人如过江之鲫,但一直拿我们没办法。”
“只有这人求到朱灵寺,我们才犯了难。”
三姐闻言,尝试道:
“说到底,我们和那帮秃驴并未交恶,也送些礼,让他们收兵如何?”
二姐冷哼一声:
“此法我已试过。”
“你们可知那佛家求什么?”
几个姐妹互望一眼,俱都摇了摇头。
二姐面无表情道:
“他们被这批运送的布料迷晕了眼,以为我们这些年每月都有如此多布。”
“大言不惭的开口索要我们积累的所有家产,并且退出朱紫国,这才放过。”
“欺人太甚!”
“利欲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