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真闻听此言,急忙转头看去。
只见人群分开,一翩翩公子向着讲坛走来。
戒真露出一丝希冀,却又看到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朝书生围了过去。
那书生却有一副好身手,纵身跃起,轻踏拦路之人肩膀落至讲坛前。
“莫要拦他,我看他有何话说。”
锦袍汉子放下戒真,挥了挥手,阻止手下追击。
林永健手持折扇,躬身行礼道:
“小生有礼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此处不是你逞强之地。”锦袍汉子一脸不耐。
林永健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问道:
“敢问阁下来此为何事?”
锦袍汉子像傻子一般看他:
“不知我为何事,你这厮上来作甚?”
“快些滚下去,免得丢人现眼。”
林永健展开折扇,摇了摇:
“小生自是知道阁下为何事,但观阁下有些不明情,这才出言提醒。”
锦袍汉子闻言顿时怒道:
“我怎的不明情?”
“我在寺内花重金求姻缘,买卖不成,总得找个说理的人。”
“这寺庙天大地大,就属这老秃驴最大,不找他,难不成找你?”
林永健微微摇头道:
“非也,非也。”
“这寺庙拥有僧人过万,事务繁忙。”
“戒真主持一心向佛,并不过问非禅之事。”
“我了解阁下迫切之情,只是若寻苦主,显然找错了人也。”
锦袍汉子闻言,冷哼一声道:
“说的也有些道理。”
不理林永健,锦袍汉子看着戒真主持道:
“真如这书生所说,你也不曾知情我姻缘之事。”
戒真主持连连点头,急忙脱开干系道:
“老衲每日吃斋念佛,主持之事,只是虚名,并不过问俗事。”
说到这里,看到锦袍人脸色稍缓,急忙再道:
“即便如此,令施主蒙受如此损失,老衲身为主持,也负有监察不力之责。”
“施主只要不闹事,我便陪施主彻查此事,给施主一个交代如何?”
锦袍汉子闻言,却是冷笑:
“这般话,不瞒你说,我已是听过第二遍!”
“要我如何信你?”
戒真有些不明所以,忙问道:“施主,此话何意?”
锦袍汉子哼道:
“昨日我已来寻了一趟,那管事之人推托所有金银已经上交,归主持管,说是今日开坛,主持讲法,再来讨教。”
“想不到今日主持也如此推诿。”
“这是你们朱灵寺专门诓骗人的说法不成?”
“到得最后,会不会告诉我,是那奸人欺上瞒下,但已离开寺庙,让我自己去追?”
“你们想的美!”
“我不管那些,就今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饶是戒真平日里修身养心,听到这里也气的急火攻心,险些没有背过气。
好啊。
平日他顾及佛祖颜面,对戒严百般忍让,想不到竟换来如此结果。
人善被人欺。
人善被人欺啊!
寺庙一个管事的都能编排主持!
戒真愤怒中,当即表示要和锦袍汉子一起去和管事对峙。
林永健听得一阵无语。
一个主持去和一个小管事对峙?
这持戒派比他想的还要势弱的多。
这要是真帮了戒真主持,好处是,更容易获得信任。
坏处是,帮忙的难度显着增大。
不管如何,这个忙,先帮了再说。
“走,走,走。”
“我们这便去!”
锦袍汉子拉住戒真就要走,林永健却是上前拦住。
“你这厮又有何事?”锦袍汉子有些不耐。
林永健却是笑吟吟又道:
“容小生再问一遍,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锦袍汉子听到这顿时怒道:
“你这书生好不讲理,方才不是已经弄清此事。”
“我捐了重金求姻缘,主持监察不力,或是被管事昧了去。”
“我这便和主持一起彻查此事,要一个交代。”
林永健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