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姨娘说的什么话?你是奴才他是主子,你怎能对他随意打骂!”
李安棋将李安才紧紧护在怀里,防止高姨娘再对李安才动手。
“况且这些并不算什么恩宠,也不是靠本事挣来的,只是老太太作为长辈,对我这个晚辈的一些关怀。若大家都能做到上慈下孝,同心同德,老太太岂会不喜欢?”
高姨娘被李安棋那句“你是奴才”刺中了心窝,显得有些抓狂,只管撒泼乱叫。
“他好歹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他也算是高家的种!我怎么就管不得他了?!”
李安棋不怒自威道:“就因为你是才儿的生母,我才尊称你一声姨娘,但姨娘别忘了,才儿是李家的二公子,这里只有李家,没有什么高家!”
“你,你还真是了不得!别忘了,你也只是个没亲娘的庶出!别以为自己多得老太太喜欢,地位就多高贵,我呸!”
高姨娘叉着腰,啐了一口痰。
李安棋在靖国府待了许久,还没见过这么泼辣粗俗的举止。
就算在文明社会的现代,也鲜少见到这种泼妇。
李安棋一下傻了眼。
“以前鲜少与姨娘打交道,今日真是开了眼了。平日见姨娘是有些举止不宜,没想到连那仅存的端正也是装的。”
李安棋接着道:“姨娘若觉得,我说的让你受了委屈,尽可告到老太太那里,让老太太评评理。”
一听李安棋搬出老太太,高姨娘立刻又变了脸,显然有些害怕,再说不出什么脏耳朵的话了。
李安棋起身。
李安才以为她要走,紧抓着她的袖口不放。
李安棋看了一眼房里的丫鬟们,声色俱厉道。
“这个房里,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希望你们心里都有杆秤!别到时候东窗事发,害得自己苦苦丢了性命!”
丫鬟们神色慌张,低着头不敢说话。
高姨娘也被李安棋这副肃杀的气势所吓到,心虚得冷汗直冒。
“今日就罢了!以后,我会常来看二公子,若看到二公子身上再有伤,定会如实禀报老太太和父亲,叫他们请宫里最好的太医为二公子医治!”
高姨娘心中咯噔一下,咬咬唇,连忙叫絮儿将膏药拿来。
絮儿轻车熟路拿来药膏,含泪给李安才上药。
李安棋待李安才上完药,又陪他吃了一块西瓜。
待李安才午睡后,李安棋这才离开。
七夕节到了。
这是古代传说中,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
每逢七夕,女子们都会乞巧或者验巧,以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美满姻缘。
七夕节日习俗多种多样,投针验巧则是鑫朝七夕节的主流习俗,也成了少女们寻乐的一种仪式。
李安书早早备好了投针验巧所用的露水。
七夕当天,李安书便拉着姐妹们来到院中,玩起了投针验巧的游戏。
令李安棋意外的是,李宝琴竟然也来了,还兴致勃勃。
这还是李宝琴,第一次愿意参加她们姐妹之间的玩乐活动。
“琴姐姐今日这般高兴,想必是经商之事已有成果。”李安棋道。
李宝琴摇头,表情有些愤懑。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人要么嫌贵,要么嫌骑行吃力,竟是些纨绔子弟专门来买自行车寻乐的!”
李安棋想了想,问:“姐姐价定的多少?”
“十两一辆车。”
“寻常百姓家一年的吃穿用度也不过十来两银子,姐姐这十两,确实有些贵了。”李安棋道。
李宝琴摸摸下巴:“骁王也这么说,他叫我定三两。但一辆车的人工费就得花一两,木材原料又得花一两,若一辆车就挣一两,我得挣多少年才能回本?!”
李宝琴摇摇头,表示不可行。
“成本有这么高吗?”
李安棋学着她摸下巴。
“姐姐的原材料,若是找人承包的,不如自己去山上采伐木头,定然要比承包采购便宜的多。”
李宝琴看向李安棋,似是有些意外。
李安棋接着道:“我看姐姐那车好像是由各个零件组装而成。如果将每个专有的零件,分配到不同的木匠师傅,再由另一批人专门组装,不知是不是会更加省事。”
李宝琴一滞,思索片刻后,忽然豁然开朗。
她拍掌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