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安棋。
“她好事将近了,想必过不了一年,骁王便会向靖国府提亲。等琴儿嫁了,下一个呀,就轮到你了!到时候奶奶为你准备厚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李安棋脸一红,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脑中不自觉又浮现,那日凌晔驾马驰骋的画面。
“哈哈哈哈,咳咳咳……好了好了,祖母不惹你了,知道你小姑娘家的害羞,咳咳咳咳……”
老太太笑着笑着又咳起来,声音越咳越大,越咳越严重。
李安棋表情严肃,急忙帮她顺背:“祖母?”
咳了好一会儿,老太太才缓过来。
王嬷嬷端来汤药,服侍老太太将汤药喝了。
老太太用手绢擦擦嘴。
“祖母就是想说,祖母岁数大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出嫁的风景。”
老太太笑中带泪,枯皱的脸颊腐朽而憔悴。
李安棋眼中氤氲着一层泪光,蹲身趴在老太太双膝上,牵着老太太的手细声道。
“一定会的,您一定要保重好身体,一定会看到的……”
近几个月来。
皇上没有再给李淼委派官职,也没有召进宫,明显冷落他许多。
朝中官员似是体察到圣心,也渐渐与李淼疏远。
于是今年,来靖国府给老太太和李淼拜年的客人,也比去年少了不少。
正月初八,靖国府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太太又病重了。
原因是左斯年求着左夫人,想纳李安棋为妾。
左夫人为了不搅扰两家关系,先是写信给左斯芸,而后专门派了一个媒婆来靖国府探口风。
左斯芸觉得李安棋是庶出,给自己的嫡出弟弟做小妾也没什么不妥。
赵夫人也没有反对。
但老太太一听说左斯年不是要娶妻,而是纳妾,当场便发怒,将媒婆赶了出去,之后又气得病倒了。
李安棋也是在照顾老太太时,从王嬷嬷口中知晓的此事。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月十九,照例是靖国府阖家上下去清云观打醮的日子。
左斯芸提前几天就该做好准备,却在临行前一天,忽然告知李淼和老太太,没有安排庶出小姐公子和姨娘出府的行程。
“为什么不安排安棋他们一同前去?”李淼问左斯芸。
“他们身份低贱,怎么能以主子的身份去打醮?”
李淼原本就因为被朝廷冷落的事郁郁寡欢,如今左斯芸弄这一出,一下点燃了他心中的闷火。
“都是我李家的儿,怎么就去不得了?!”
左斯芸毫不惊慌,道。
“他们又不是些什么要紧的人,这么多人都去,要浪费多少银子?斯芸一心全是为了靖国府,还望老爷能够体会斯芸的一片苦心。”
赵夫人忙道:“是啊老爷,斯芸勤俭持家,难得是个贤惠的!”
老太太头上绑着抹额,铁青着脸,斜坐在榻上不说话。
李淼听左斯芸赵夫人这么说,语气缓和不少,苦口婆心道。
“祭祀是大事,若少了人,老天爷会觉得少了诚意!”
左斯芸不嫌事大,紧接着反驳道。
“论道理,安修和宝琴是嫡出,只要他们去了,怎么会缺少诚意呢?”
“是啊老爷。”赵夫人点头应和。
“但是……”
李淼正欲再说什么。
“够了!”
老太太忽然出声,拍桌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