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书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扯起嘴角。
“相公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出空。”
李安棋看着李安书。
李安书的脸庞依旧如从前般稚嫩。
但李安棋总觉得,李安书好像变了一个人。
老太太点点头,问了几句李安书在吴府是否安好的话。
李安书皆说好。
李淼将新买的栀子绒花簪送给李安书,却被李安书笑着婉拒。
“相公送了书儿好多绒花簪,各式各样的都有,这个栀子样式的安书也有,父亲不妨将它送给四妹妹。”
李淼尬笑一秒,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愣愣收起簪子,不再言语。
李安棋看着李安书头上的旧簪,莫名有些心疼。
若吴拱真送她东西了,她怎会回门时还戴从前的旧簪子。
安书她,分明是不想要李淼送的绒花簪。
同老太太说完话。
李安书来到李安棋的院子,姐妹两个说起了体己话。
“你当真在那边过得好?”李安棋问。
李安书点点头,强扯出一丝微笑:“自然好。”
“菊如,你说。”李安棋问李安书的丫鬟菊如。
菊如皱着眉,看了看李安书,怯声道:“三小姐过得很好,吴官人对小姐很好。”
李安棋看着李安书别扭的笑容,心中也跟着别扭。
她握住李安书的手。
“你若是过得不好,告诉阿姐,阿姐会给你想办法。”
李安书笑道:“书儿已经长大了,现在是嫡母了,不该再事事靠阿姐。况且书儿现在过得很好,真的!”
“……”李安棋缓缓点头。
李安棋将徐姨娘的死,还有高姨娘赵夫人的事,尽数告知李安书。
李安书听到生母的悲惨遭遇,忽然泪如雨下。
“阿姐为何先前不将这些事告诉我,为何要自己默默承受?”
李安棋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还还不是怕你做傻事……好在现在事情已了,娘和方婆子终于能瞑目。”
李安书点点头,却鬼使神差地止不住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看着李安书发泄般的痛哭,李安棋微微蹙眉,也是泪眼朦胧,为她感到心疼。
李安棋拿起手绢,为李安书擦了擦眼泪。
夏姨娘带着李安画和李安才,来了李安棋房间。
“三姐!”
李安才舔着嘴跑到李安书面前,怯怯牵起李安书一只手。
李安书这才止住眼泪,笑着捏了捏李安才的肉脸。
李安才看向李安棋,满脸愧疚。
“二姐姐……对不起。”
李安棋看了看夏姨娘。
夏姨娘牵着李安画的手,朝李安棋微笑摇头:“不是我教的。”
李安棋微微勾起嘴角,和李安书一样,捏了捏李安才的脸。
“没关系,二姐姐从来没有怪过你。二姐姐一直在等你,只要你能够想开,二姐姐受的那些苦也不算什么。”
几人喝茶闲聊吃点心,不知不觉一下午便过去了。
没过多久,吴家便派人来催李安书回吴府。
李安书神情落寞许多,与众人告别。
李安棋心中载着担忧,亲自将李安书送至角门。
直到李安书的轿子离开她的视线,她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皇太后的七十大寿,马上就要到了。
老太太是皇太后的亲妹妹,靖国府也因为这份关系,受邀前往皇宫参加皇太后的寿宴。
因为老太太提前放话,说要带上李安棋。
于是,李安棋将府中事务打理通顺后。
特地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给皇太后准备了一份寿礼。
李安修与李宝琴从寂行寺回来了。
李安棋去福寿堂同老太太请安的路上,刚巧在行廊碰到李安修。
“兄长……”李安棋欲言又止。
“二妹妹。”李安修客客气气。
他冷漠而局促,紧接着道:“为兄还有事,先行一步。”
“……”
李安棋看着李安修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生出一丝悲哀和无奈。
李安修,他显然在躲着自己。
他是真君子,当然也是真孝子。
赵夫人被赶到寂行寺,全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