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干出来的事。那吴拱和小妾光天化日赤身裸体,出了天大的笑话,她当然要赶紧杀人灭口,保全吴家的名声。”李安棋冷冷道。
“吴拱的丑事没传出去,娘娘提刀放火的事却被传得沸沸扬扬。”
芷兰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接着道。
“这恐怕是吴老夫人有意所为。难为了娘娘,一直如履薄冰守礼到今日……”
终是毁于一旦。
李安棋眼中没有半点悔意。
一想到李安书,她就痛惜难忍。
“本宫昨日行事前,就想好了后果。为了书儿,坏些名声又算什么。”
芷兰眼底无奈又柔情,似是早知道李安棋会这么说。
下午,左斯芸和夏姨娘来到骁王府。
二人先去恬畅苑同李安琴打了个照面,随后来到芙英苑。
李安棋知道,她们是因为自己提刀放火的流言,特地来看望自己的。
李安棋将自己大闹吴府的实情告诉二人,但特地隐瞒了李安书饱受屈辱的事,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带过。
左斯芸和夏姨娘听闻李安书就在芙英苑,想要见见李安书,却被李安书拒之门外。
左斯芸和夏姨娘隐隐察觉有些不对,但也是无可奈何。
李安棋安抚了二人几句,并叫二人转告父亲和兄长,叫他们不用担心。
随后,李安棋交给二人一食盒栀子糕,叫小德子用马车将二人送回了宁安庄。
几日后,小顺子风尘仆仆地赶回芙英苑,鞋底还带着泥巴。
“娘娘!”
小顺子脱了鞋,一双白袜踏进主屋,低头跪在李安棋面前。
李安棋严肃起身,在小顺子面前来回踱步,忙问:“怎么样了?!”
小顺子拱手:“回娘娘,奴才查清楚了!吴拱是吴家独子,吴拱三岁时,吴老爷因病去世,吴家这二十年来,全由吴老夫人掌管。”
“吴拱是吴老夫人的亲生骨肉,又是吴家独苗,从小仗着吴老夫人的宠爱,有恃无恐,横行霸道。除了赌坊,吴拱最爱去的地方便是青楼。吴拱有七房小妾,有四房都是青楼女子,吴拱前几个月纳进吴府的游氏,就是从红沁楼买的。”
“另外三房呢?”李安棋问。
“另外三房,一位是原本在吴拱身边服侍的小丫鬟。一位是农家幼女,被吴拱放火烧了家,抢回来的。还有一位是有夫之妇,被吴拱杀了丈夫,也是强抢来的。”
李安棋蹙眉。
先前只听说吴拱名声不好,却万没想到,他竟是个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禽兽!
真是该死!
“你帮本宫给那两位小妾的家人通信,叫他们做证,本宫要将吴拱告到衙门!”
“那两位小妾的家人一直以来畏惧吴家的势力,不敢告官。但若娘娘出面,奴才断言,他们一定会出庭作证。”
小顺子皱着眉,弱着声音抬头。
“只是……”
李安棋见状问:“怎么了?”
小顺子接着道:“只是……吴老夫人的亲弟弟张元张大人,正任职吏部侍郎……”
就怕,张元徇私舞弊,利用职权人脉,故意包庇吴拱。
李安棋明白小顺子未说出口的那些话。
她顿了顿,沉默半晌,道:“你且去办。”
“是。”小顺子应声出门。
李安棋知道。
不论哪个时代,真正有钱有权的人,大多数都逍遥在律法之外。
但她想赌一次。
赌京城顺天府衙总督是位清廉的好官,赌这个世界夹缝里还存有一丝公正,赌大鑫的律法不是摆设。
几天后,李安棋带着两名被强抢的小妾的家人,来到顺天府衙大堂。
证人们声泪俱下说出陈词。
府衙总督贾黄,看了看满脸正肃的李安棋。
当即下令,将正在赌坊玩乐的吴拱和游氏捉拿,押入大牢,等待复审。
李安棋走出顺天府大门,竟发现门外乌泱泱跪着一片穷苦百姓。
百姓们见李安棋出来,纷纷哀惨地嚷了起来。
“棋娘娘,请棋娘娘为庶民做主啊!庶民家里仅有的几亩田,前几年被吴拱霸占了去,这几年来,庶民全家老小全靠乞讨度日,庶民的老伴前不久因此饿死了!”
“庶民原本开了一家瓷器铺,眼见着生意越来越好,吴家竟故意散播谣言,说庶民家里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