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琴瞬间大惊,身子猛地一震,摩挲着男布偶脸颊的手指骤然顿停,急促吸一口凉气。
“啊啊!”
李宝琴吓得六神无主,将那一对布偶快速扔到地上,随后抱着脑袋缩成一团。
看着李宝琴苍白如纸的脸,和几近崩溃到作呕的表情。
李安棋微微抬起一边眉尾,眼底的漠然渐渐凝出一丝寒意。
她从容放下眼前的帘幕,微仰着略带几分冷傲下巴,将玉手搭在芷兰手上,在芷兰搀扶下飘然离去。
距离李安棋上次来绿茵楼。
已是几个月前,她给李安书送和离书的时候。
此刻。
李安棋、李安书和李安才,正围坐在绿茵楼的西间圆桌旁,安静吃着饭。
坐在中间的李安才,一只手握着筷子,抬起小脑袋,左右瞧了瞧二人。
他夹了夹手中的空筷子,同时疑惑地皱了皱眉。
“三姐姐,你不是最喜欢二姐姐的吗?你怎么不说话?你见到才儿来了不高兴吗?”
李安才拍拍李安书的手,软糯地问。
李安书冷淡而疏离,低头沉默地看着李安才覆在自己手背的手。
李安才见李安书不理自己,回首望向李安棋,委屈巴巴地用气声小声说道。
“二姐姐,三姐姐好像不开心……”
李安棋正欲开口。
李安书眨了眨低垂的眸子,面无表情道 :“以后别来了。”
她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叫李安才忍不住盯着李安书看。
似是想在面前这个清冷疏离的陌生人身上,找出曾经那个李安书的影子。
“好……”李安棋柔声回应,起身将李安才从凳上牵起。
李安才皱着眉,左右看了看两人,一脸茫然。
他抬起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似是有些不舍。
“可是,我们还没有和三姐姐一起玩呢~”
李安棋静静看着李安书,同李安才道。
“三姐姐长大了,现在不喜欢玩。等三姐姐想玩了,咱们再来陪她。”
李安才天真点点头,一边转头望着李安书,一边跟着李安棋往外走。
某个瞬间,他黑瞳里的天真瞬间消失不见,透出极端阴郁又怜悯的底色。
菊如将李安棋和李安才送至绿茵楼外。
“娘娘。”
菊如来到李安棋身前,蹲身行礼,低头小心翼翼道。
“从那之后,三小姐便一直是这个样子,平日待在绿茵楼哪儿也不去,除了在房中写字读书,便是弹琵琶……还请娘娘不要介怀。”
李安棋有些惊诧。
“书儿她……竟还愿意弹琵琶……”不知为何,她眼中泪水忽然打湿了眼眶。
菊如点点头,抬头看一眼李安棋,皱眉小声道。
“三小姐虽然性情大变,但娘娘待三小姐这么好,三小姐心里定然是清楚的。”
李安棋紧紧蹙着眉,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掉落。
李安才呆呆地抬头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照顾好书儿。”
李安棋留下这句话。
同李安才一齐逐渐消失在菊如的视线。
李安棋带着李安才刚回到芙英苑。
芷兰便急忙拿来一个信封,呈给李安棋。
“娘娘,这是单记布庄来的信。”
李安棋看一眼芷兰,打开信封,里面是单星文写来的信。
「前几日得娘娘书信,在下欣喜不胜。」
「然数日已过,仍未见石茗现身单记。在下深知娘娘心忧,已遣人四处寻觅。」
「娘娘切莫挂怀,在下必竭尽全力,一有消息,即刻禀报娘娘。愿娘娘身体安康,万事顺遂。」
芷兰似是预感到什么不妙,到李安棋身边担忧问。
“娘娘,怎么了?”
“石茗……不见了。”
李安棋垂下双手,露出微微失神的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
于杨提着一个金丝笼,来到芙英苑。
“微臣于杨,参见棋娘娘。”
李安棋将信纸重新放回信封,递给芷兰后问道。
“什么事?”
于杨暗暗瞄一眼芷兰手中的信封,接着同李安棋道。
“这是王爷命微臣给娘娘送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