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琴愣了愣,瞬间泪如泉涌,满怀感动地牵住凌落的手。
凌落将李宝琴缓缓拉起,朝她轻抿嘴唇,露出一抹微笑。
“下次不要这么任性。”
李宝琴哭着抱住凌落,将头靠在他肩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窄腰。
凌落不动声色,静静抚着李宝琴的后背。
“李安棋毕竟是本王的侧妃,本王需给她一个交代。”
他在李宝琴耳边轻声道着,声音极尽魅惑沙哑。
李宝琴委屈噘着嘴,朝凌落点两下头。
凌落抬手,单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
“那就罚你抄二十遍女德。”
听到这个几乎算不上惩罚的惩罚,李宝琴瞬间眼中满是喜意。
果然,她在凌落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至少比李安棋重要得多!
李宝琴喜笑颜开,用力点两下头。
“谢谢王爷!”
李宝琴踮起脚尖,覆上凌落的唇。
凌落眼中闪烁两下,原本潋滟着温情的眸子,骤然变得惊诧而冰冷……
正当李宝琴欲撬开他的唇,与他热情拥吻时。
他扶在她腰间的双手忽然用力将她拉开。
李宝琴一下被浇了一盆冷水。
望着他的眼中满是疑惑,似是想问他为什么要推开自己。
“本王听魏远说,硝石矿有消息了。”
李宝琴愣了愣。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他亲热的时候,他总会提及一些与感情无关的公事。
李宝琴缓缓点头,带着些娇嗔埋怨。
“臣妾一直想告诉王爷,只不过前段时日王爷不理臣妾,臣妾一直没找到机会。”
凌落嘴角微微上扬,双手骤然用力,将她紧紧圈在怀中。
李宝琴脸颊微微发烫,娇柔地依偎在他怀里。
“在西南丰州。重阳节后,臣妾打算和魏远一起去探探,开山采矿。”
凌落神色淡然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一只手背轻抚着她的侧颊:“好,记得行事隐秘些。”
“嗯。”李宝琴娇滴滴哼一声。
半晌后。
芷兰轻声在李安棋耳边说道。
“娘娘,王爷和琴娘娘去了恬畅苑。”
李安棋睁开双眸,从床上坐起身。
“王爷罚她了吗?”李安棋问。
芷兰微蹙着眉,缓缓摇头。
“算罚,也不算罚。王爷叫琴娘娘抄二十遍女德。”
李安棋神色略显凝重,转头看向芷兰,伸手握了握芷兰的手。
“看来本宫估错了。王爷与李宝琴情深至此,胜过了郝歌的登高宴。”
“那重阳登高宴,娘娘还去吗?”芷兰问李安棋。
李安棋起身来到书桌边。
她看着那画到一半、橙黄红绿相间的枫渡山和湖心亭,指尖轻轻抚上画卷。
“去,当然要去。”
翌日。
在恬畅苑留宿的骁王听李安棋清醒后,只叫于杨给李安棋送来了李安才的一根发带。
李安棋望着手中发带,旋即叫小顺子准备轿子,出了府。
李安棋来到书云斋。
“掌柜,近日可有新出的珍品?”
书云斋掌柜打量李安棋一番,认出了她,赶忙拱手道。
“有!棋娘娘这边请!”
掌柜满脸堆笑,一边引领李安棋走入内间的一处秘阁,一边说道。
“娘娘从前,每年都会来书云斋买笔墨纸砚。犹记得那一年,娘娘的轿夫因超了骁王爷的轿夫,娘娘在书云斋对他们好一顿教训。而后娘娘又写信给骁王,叫骁王亲自教训那些轿夫……自那以后,京城的轿夫们个个都变得安分守己,再没有狂妄的。如今娘娘成为了骁王爷的侧妃,想来是命运使然,两人真真是有缘分呐!”
李安棋脸色微冷:“这缘分给你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