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棋起身来到窗边。
望着窗外廊下金丝笼中的两只牡丹鹦鹉,神色带着些许惆怅。
“本宫已经许久,没有闻过自由的气息了……”
郭远笛低着头,片刻后,缓缓道。
“府宅内院恰似深宫,处处皆是孤独寂寥。”
“那些冷宫妃嫔,终其一生难见皇上一面,故而时有传出些……不堪之事。”
郭远笛眼神闪烁,看了看李安棋,只觉嗓子发紧,随后接着道。
“譬如与侍卫……私通之举,以此聊作宽慰。”
芷兰目光在二人之间急促流转,带着些许无措,急切想要发言,终却是开不了口。
李安棋回首,看着脸颊微微泛红的郭远笛。
片刻后,她扯起嘴角,开口道。
“是啊,深宫冷院确实能把人逼疯。”
“好在本宫住在骁王府,随时还能出府透透气。”
如今郝歌之事已经尘埃落定。
凌落先前对她的禁令自然也就失效,他再没理由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郭远笛点点头,笑得有些牵强敷衍,“娘娘说的是。”
将郭远笛送走后。
一向稳重的芷兰,罕见显得有些急。
她谨慎关上门窗,而后急忙行至李安棋身前。
语气满是担忧和焦虑。
“娘娘,郭御医方才……方才分明是勾引之意!”
“此事若被王爷知晓,可如何是好啊?!”
李安棋神色淡定,轻轻用茶盖撇着茶沫,徐徐道。
“先前本宫迫于无奈,用计坑骗他,致使他一直以为与本宫有夫妻之实。”
“如今他心有遐思,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好在,郭御医是位正人君子。”
“况且是本宫一直在亏欠他。”
“此事若再有,日后便如今日般,装傻含糊过去即可。”
芷兰点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娘娘说得不错,也只能如此了……”
自从郝歌归顺三皇子之后。
凌落便经常不见踪影,不知在忙些什么。
但他每次回王府,依旧是宿在李安棋的芙英苑。
“你上次送来的桂花糕,本王尝了,味道不错。”
凌落命李安棋为他解衣。
他抬起双臂,忽然道出这么一句。
李安棋微微一滞,抬眸看他一眼,轻轻拉开他腰侧的里衣系带。
男人身材依旧完美。
身上凌乱怖人的疤,比第一次见时要淡许多。
李安棋顿了顿,拿起桌上的修痕膏,开始为他上药。
她纤细冰凉的指腹在他腹部肌肉上打着圈。
不知为何。
他腹部肌肉却往里缩了一下,同时哑声沉吟着“呃”了一声。
他绝不会感到疼。
而是某种别的反应……
李安棋微微蹙眉,对上他隐忍而炽烈的眸子,不敢再动作。
凌落胸膛微微起伏着,紧盯着她如鹅蛋般的小脸。
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她纤白的手腕,用力按在自己胸口。
“继续。”
李安棋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色,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
“只要本王想,本王有一百种方式威胁你。”
凌落的眼神愈发炽热,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
“像刚才那样,继续。”
李安棋心脏一滞。
莫名心如擂鼓,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
她犹豫片刻,终是再次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他肌肤表面的疤痕。
李安棋的动作轻柔而缓慢。
凌落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他的目光如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她的脸,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在心底。
忽地,空气仿佛瞬间被点燃。
他似是失控般,大力将她拽到怀里,紧紧圈着她,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喘着粗气。
李安棋火急火燎地提醒:“王爷答应过臣妾,三年……”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凌落狠狠堵上唇。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而霸道地开始他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