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要宣布散朝,就见御史大夫又掏出了奏折。
皇帝:“……”
御史大夫义正言辞道:“身为官员应当立身正,可郑侍郎宠妾灭妻,与妻和离后却贪图妻子嫁妆……”
御史大夫,纪大人如今已经年近半百,可每次上折子参人的时候,那可比年轻官员都有活力,他一顿有理有据、慷慨激昂的指责,郑侍郎被羞的满面通红。
“纪大人,此乃本官的家事!您如此咄咄相逼,可是下官得罪了您?”郑侍郎恼羞成怒质问道。
纪大人道:“本官身为御史,受圣命监察百官,不会因为什么私人恩怨胡乱攀扯,今日也只是想为那可怜的下趟夫人讨回公道罢了。”说罢面向皇帝继续道:“圣上,若我朝官员都这般品行不端,怎么作百姓的表率?”
郑侍郎见皇帝面色沉了沉,连忙道:“圣上,臣并非要贪图韩氏嫁妆,而是还未来得及清点。”
“是吗?据本官所知,郑侍郎与妻子和离已经快一个月了,礼部当真就这么忙?竟然没有空闲让郑大人还发妻的嫁妆?”
众官员面面相觑,有人隐晦的看向郑侍郎,一脸的不屑。身为男子,他们谁没几个妾室?可是抛弃发妻嫡子,将妾室扶正的事情,他们却不会做!这不是纯傻吗!
皇帝冷声道:“郑侍郎从今日起闭门思过,何时将府中事情料理清楚了,再来上值。”
郑侍郎垂头丧气道:“微臣遵旨~”
纪大人道:“圣上,为了保证公平,我御史台届时会派人盯着郑大人清点嫁妆的。”
郑侍郎咬牙切齿道:“那便劳烦纪大人了!”
……
几日后,肖清远陪同郑文博和郑母一同回了郑府,同去的还有欧阳靖带着的十几个下人。
郑侍郎和他的新扶正的夫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一行人。
“韩氏,带这么多外人前来,你想做什么?”
郑母嗤笑道:“来抬我的嫁妆!”
郑侍郎皱眉道:“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
郑文博上前一步道:“郑大人这是忘记了吧?不是您先做绝的吗?如今有何脸面来怪罪我的母亲!”
“逆子!还不是因为你要娶司家女?”
郑母见这人又来责骂自己的儿子,不耐道:“郑大人请快些,我儿子不久便要大婚了,这嫁妆是要给未来儿媳做聘礼的?”
郑侍郎气道:“你!无知妇人!你居然真的要这逆子娶司家女!你明知我……”
“郑大人,我娶谁都与您再无关系,你属于谁的人,也与我无关!”郑文博道。
“逆子!逆子!”
见郑侍郎被气的不轻,由侧室扶正的李氏连忙帮着他顺气,“老爷~您消消气,文博还小,不懂事儿了些也无可厚非。”
郑文博:“你一个妾,就别一副长辈的嘴脸了。”当他的面上眼药了,当大家都啥呢?
李氏羞恼,捂嘴啜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郑侍郎见真爱被侮辱,大步向前便要打郑文博。
肖清远上前一步道:“郑大人,下官奉司大人之命来清点伯母的嫁妆!”
郑侍郎这才发现。肖清远是穿着官服来的,原来纪大人那日说的是真的。他咬牙切齿道:“好!你们随本官来吧。”
郑母拿着嫁妆单子,一个个的核对着东西,有些已经不见的瓷器什么的,肖清远都要求郑侍郎折成了银子。
李氏站在一旁,心疼的厉害。这些可都是她儿子的,就这么没了。她哭哭啼啼的听的郑侍郎心烦。
“李氏,你先回去吧!”
“妾身要看着,老爷莫不是要悄悄给他们母子贴补东西?”李氏梨花带雨的哭诉道。
郑侍郎心中一软,哄道:“不会,他们已经与本官没有关系了,本官的东西都是钟儿的!”
郑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刚来到此处,便听到了这些。
“一副妾室做派!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扶正了也没有正妻的样子!”郑老夫人冷冷呵斥道。
“祖母~”
郑文博眼圈一红,跑到了郑老夫人的面前。才不到一个月,祖母居然瘦了好多。连面色都不如从前红润了。
郑老夫人慈爱的拍拍郑文博,又看看郑母,说道:“所幸这库房也开了,正好将老婆子剩下的嫁妆也清点了吧!”
郑侍郎不可置信道:“母亲,您要做什么?”
郑老夫人看也不看儿子一眼,对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