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真的着急的要死。
他从来没想过男主人对他的误会已经这么深了。
勾引?这种词放在他们乡下得被传成什么样!过年过节都得被村头的大爷大妈拎出来当笑话传!
beta真是恨不得立马将事情掰扯解释清楚,但被推开的oga却又蜷缩成一团了。
男人面色潮红,额角的青筋鼓动,双手用力按在头上,仿佛脑中有什么妖物即将破体而出,显然并不清醒。
江让这才想起要喂药,青年抖着手找出药瓶倒出来两粒药丸。
beta手心捏着药丸,努力放缓声音安抚道:“戚先生,你生病了,我们先把药吃下去好不好”
回应他的只有细微悚然的牙齿相撞的声音。
江让咽下口水,打算破釜沉舟,速战速决地将药丸喂进oga的嘴里。
但很快,青年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一股浓烈的近乎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对方的唇齿间传来。
江让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什么,健壮的beta眉眼一凛,他迅速抛下手中的药丸,一只手捏扣住男人瘦得削尖的下颌骨迫使对方张开嘴唇,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强势地扣开oga的牙齿。
血液顺着口涎一同流下,戚郁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痛得失去了理智,牙齿咬不住舌尖便换而咬住青年的拇指。
混沌与阴暗的交界处,湿润的苔藓气息夹杂着血腥气阵阵涌出。
脑海中是火光冲天的刺痛,眼前是朦胧黑暗的轮廓,戚郁听到了许多围绕着他逐渐异变的讥笑声。
“就是个oga而已啊,谁知道他怎么拿到那些项目的?”
“一个oga,对他稍微好点,随便找个alpha都能勾搭上吧?”
“长成那样,难怪李家那位公子年纪轻轻的早逝了,恐怕是被他克死的吧。”
······
在更深的黑暗席卷他之前,有一只温厚的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很温柔的力道。
嘈杂的声音一瞬间如水一般褪去。
戚郁听到了青年低声喃喃的声线,有些担忧、焦急。
“怎么弄成这样啊,再痛也不能咬自己啊”
戚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口渴,他下意识轻轻抿唇,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熟悉而温热的手指抵在他的唇齿间,在他抿唇的时候还轻轻瑟缩了一些。
好半晌,似乎beta察觉到他清醒了几分,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戚先生,得赶紧吃药。”
脸色惨白的男人静静看着眼前的青年。
beta没有丝毫恐惧的模样,分明亲眼看见他是如何发疯的、分明被他拿到抵在脖颈上、被他如此试探误会,青年依旧没有丝毫改变。
口齿中的力道缓缓松开,江让的拇指终于能拿出来了,可他并没有过多在
,用力到几乎泛出血丝。
“戚先生。”青年忽地转身。
戚郁的脊背微僵,眼神也挪移开来。
那个乡下来的beta十分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我不会离开的。戚先生是个很好的雇主,我家中的情况并不算好,是你给我提供了工作的机会,你还给了我读书识字的机会,帮助我更好的适应现在的生活。”
“我没有遇到过比先生更好的好人了。”
年轻愚钝的beta在男人眼中简直蠢的无可救药。
他忘记了、或者说,他从不曾明白oga对他的试探,他什么也不知道,只一味地将这个别人都唾骂厌憎的oga当做天大的好人。
戚郁喉头鼓动,乌发遮住他一般苍白泛红的脸庞,像是一具借尸还魂复活的尸体。
oga敛眉,轻声道:“我知道了。”
老实的beta露出一个稍大的笑来,高而壮实的身形并不如alpha那般给人以压迫感,反倒令人倍感安心。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管家上前询问了许久。
“先生的病有一部分是心理因素,大部分情况下,处在稳定的环境和情绪环境下,病情是不会加重反复的。”
管家担忧地询问道:“那依您看,先生这次发病是什么因素影响的呢?”
医生皱眉,拿着医药箱的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道:“戚先生的心防筑得很高,具体原因很难探寻,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
他说着,语气顿了一下,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