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逍拿着校医写的请假条,让他去找任课老师签字时人都傻了。
“林月没事?”他不死心的再问一句。
校医:“……怎么?你很希望林同学有事?”
贺逍握着请假条的手紧了又紧,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头蔓延,得到准话后所有绷紧的情绪瞬间瓦解,如释重负。
一时看校医都觉得眉清目秀。
“我这就去!”少年扬唇一笑,整个人如烈日的骄阳般粲然热烈,“谢谢你!王老师!”
校医:“……”可歌可泣!贺同学第一次叫对他的姓氏!
贺逍掀开帘子,所有表情都收敛起来,刚才他埋在沈女士身边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踌躇又尴尬得脚趾抠地,疯狂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罪魁祸首是沈女士!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经期!
看来以后只能他勉为其难地帮她记一下了!贺逍沉重的想。
“你挡光了,遥遥。”沈临月嗓音温柔得能挤出水来。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的贺逍:“!?”
啊啊啊!破防就在这一秒!
“闭嘴!”他恼怒着,姿态又防备地环顾一圈四周,确认校医刚才出去了才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气势汹汹的捂住沈临月地嘴。
只是目光触及到她含笑的双眼时,所有愤怒瞬间化解,松开手嘴硬道:“不许在学校这么叫我…!”
沈临月被他这傲娇的小模样逗得要死,忍着肚子疼故意叫他。
“遥遥多好听啊,是吧遥唔……”沈临月的嘴被少年无情捂住。
贺逍悄悄瞪她一眼,长睫一敛轻轻颤动,语气渐软。
“沈女士,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不想让你离开我,你也别再吓唬我了。”他委屈地道。
这一刻的医务室很安静,柔和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温馨温暖又恬静,美好让人触动。
彼时,刚打算进去的小胖子倏地被一只大手拉回。
江知行随意扫了一眼里面,及时拉住差点就掀开帘子进去的小胖子。
小胖子一脸懵逼:“怎么班长?”
江知行没说话,拉着小胖子直接出了医务室。
小胖子:?
江知行冷淡扫他一眼,才看向漆黑的夜空漫不经心地道:“你要是现在进去我不阻止。”
小胖子:……不是啊,这一个二个的怎么这么喜欢打哑谜?!就不能直说?
不过既然被拉出来,他也没打算急着进去。
想到刚才无意的一瞥,忍不住发问:“这俩姨甥平时都是这种友爱的相处模式吗?”
刚才他差点就要代入成年迈的妈和病床前的孝子感天动地的一幕了。
江知行抿了下唇,凉凉地视线重新落回他脸上,似笑非笑:“很感兴趣?你可以直接去问贺逍。”
小胖子:……
要我命可以直说,谢谢。
……
贺礼遇在佛市坐上回北市的专车。
为了避免在路上发生第二起交通事故,他在佛市直接找了专业的安保团队为他护航。
直到在晚上十一点时,接到家中管家电话确认贺逍与临月没事。
所有疲惫在这一刻涌上来,他身体卸了力躺在椅背上,捏了捏泛疼的额角。
“没事就行,”他声音沙哑,“那副药一日三餐记得叮嘱阿月服用,不管她撒娇卖萌都必须让她喝。”
管家:“……”
“我知道了先生,但林月小姐还说她曾心悸,明日是否带她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贺礼遇眼眸微睁,眉紧紧皱起:“心悸?什么时间点?”
管家想了下少爷刚才所言,回答:“大概在八点十几分的时候吧,不知道林月小姐今晚是否还会心悸,要不今晚就去医院看……”
管家絮絮叨叨不停说,贺礼遇却在听到时间时整个人怔在原地,一瞬间世界似失去声音,他只听得见心口的剧烈跳动声。
眼眶微微发热,他第一次无措地按住眼睛,想笑又无法笑出来,拿着手机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就在管家以为先生信号不好时。
先生稳重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等我回来。”
管家看着挂断的电话:?
怎么觉得刚才先生的声音怪怪的?
他转头看向为林月小姐鞍前马后的小少爷时,眉眼重新浮现慈爱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