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逍撇下的嘴缓缓勾起,眉眼都愉悦两分,仍嘴硬道:“谁要你给我讨公道啊,切。”
沈临月视线淡淡回到他身上,幽幽道:“你说得对,这事你自己去问吧,我不管了,我要回房拆礼物去了。”
贺逍:???
……
彼时的市中心人民医院内。
姗姗来迟的贺礼遇从属下那里得到消息,江知行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入普通病房内,只是他刚走到拐角就停下脚步。
只因前面不远处的病房外正站着两位老熟人,而两人似乎闹了不小的矛盾。
江妍心从得知江知行出事的一刹那,自己的世界就有隐隐崩溃的迹象。
特别是看见很久才来的江瑾聿,那种情绪彻底失控,但她仍克制着自己不在自家孩子的病床前与他发生争执矛盾。
一直到走出来关上病房门,压抑许久的江妍心在江瑾聿假惺惺地试图关怀中,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似想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躺在里面的人为什么不是你?!是你把我儿子害成的这样!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是他父亲!”她双眸通红又充满怨怼地死死盯着他,“你还我儿子啊!混蛋!”
她冲上去就要打他,下一秒就被反应过来的江瑾聿擒住手臂抵在墙上,他一双眼睛满是隐忍的火气,侧脸通红甚至还有一条浅浅的血痕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江瑾聿更是烦闷,因为一切计划都被打断,他先是被贺礼遇摆了一道,去的人根本不是贺逍,而自己的亲儿子还被下属失手推下楼如今躺在病房内昏迷不醒,而属下又因为贺礼遇和警察的追捕至今没有半点消息。
这一堆堆的破事直接成堆的堆在他面前,只是他清楚自己现在还不能自乱阵脚。
在属下传回消息前他都得冷静。
“闭嘴!在医院闹你不嫌丢人吗?你现在倒想起来指责我了!我还没问你,阿行为什么会出现在烂尾楼呢!你的人都是怎么看住的阿行?”他压抑得额角青筋凸起,“你该庆幸,阿行只是从三楼掉进泥沙当中没将他摔死!”
江妍心听此,双目不可置信地瞪大,又意识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这些年混沌的脑子终于清醒一些,再看眼前这个她爱了几十年等了几十年的男人,才察觉她的付出都是笑话。
他从未真正带过一天的孩子,更从未承认过阿行是他的孩子,即使亲子鉴定报告摆在他的眼前,他的反应自始至终都平平无奇。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到底在期待你些什么……”她深深看他一眼,眼底眸色深沉而复杂,掺杂着太多东西。
看得江瑾聿一愣,想要像从前一样解释什么,下一秒,他就被一双手给隔开。
他不耐抬眸就看见贺礼遇戏谑的双眼。
“江总,这么巧,你来看你干儿子啊?”贺礼遇开口。
将他强行拉开的是贺礼遇的助理。
江瑾聿挥开助理阻挡他的手,整理了下衣服这才勉强勾唇对上他的双眼,即使此刻的他比平时多了些狼狈也抵挡不住他的从容感。
“是啊,你怎么也来了?呵呵。”
贺礼遇挑眉,似笑非笑:“我当然得来,阿行坠楼可是为了救我家的阿逍,作为监护人我当然不会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江瑾聿嘴角的笑微僵,二人的视线相汇谁也不让分毫。
他很想说,你故意安排的打手冒充贺逍,你到底还在装些什么?
可不能,他若说出口,就证实这一切是他所为。
他现在就只能打碎一切往肚里吞。
“……那你可得好好答谢阿妍了,呵呵。”江瑾聿勉强一笑。
他又抬眸试图去看江妍心的反应,然而视线却被贺礼遇死死挡住让他窥不见分毫,他抿紧唇瓣,脸色冷得冻死人。
奈何无人在意他此刻的反应,而江妍心也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心底悲痛万分。
最后什么也没做的江瑾聿沉默片刻后打算离开,只是看着守在门口当门神的贺礼遇的助理,他又不得不提醒江妍心,只是话说一半就被打断。
“阿妍,我没有欺骗过你,这次是意外,你相信我,我……”
“是啊,瑾聿怎么会欺骗你,他一直都是在明目张胆的出轨。”贺礼遇含笑地对上江瑾聿的视线,彻底从他眼底看见一丝丝破防之色,略带挑衅地对视片刻后轻飘飘移开视线对江妍心道:“江总感兴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