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身边没外人,剩下的都是我的人,有事就说吧!”
卫仲道上前,小心道明来意:“陛下,董卓专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奈何其重兵在手,群臣无策。欲讨之必先剪除其羽翼,河东卫家世受皇恩,愿冒死召天下英雄汇聚以除董,恳请陛下诏令。”
刘协何尝不知要弄死董卓何其之难,收降吕布和京畿人马后,即便损失了追击苏道山的五万人马,仍还有近五十万重兵在手。
卫仲道此计虽然容易造成各地群雄拥兵自重,但自己朝不保夕,先逃出升天再说,遂撕块黄绸,以咬破手指,用娟娟秀迹简要写下控诉董卓,召天下英雄讨董的诏书,交给卫仲道。
不过并未写让卫家承办此事,在刘协眼里,只要这诏书流落出去,无论哪个忠诚之士得知,都会想办法救自己,不局限卫家。
卫仲道得书后,恭敬的请安退出刘协寝宫,刚要出宫门,便远远瞧见李儒过来。卫仲道心下大急,坏了,李儒可不是好相与的,怎么办?全身上下没一处藏东西地方啊,好在这诏令不大,将之卷起来只有小拳头大小。
卫仲道急切之下,用事先准备的薄薄油纸卷了诏令,深吸了口气,将之塞进了自己屁股里,以至于后来的犯人为啥要检查肛门,就从卫仲道以肛带诏开始。
“卫小先生?”
“李大人好!”
卫仲道有些憋得慌,说话都不自然。李儒啊,可是个狠人,上次董卓废了刘辩后,少帝何后唐妃等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被草草埋在荒郊野外,还是自己的心腹传来消息,就是这家伙弄死的。弑帝啊,能不恐怖?
李儒心道:“有鬼,这家伙见了汉献帝,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一番客套,李儒虽然老奸巨猾,不过并没有试探出什么,使了个眼色,李儒告辞,卫仲道不送。
不过卫仲道刚道完别就被董卓心腹士兵拉去了偏房,被脱光了进行全身检查。幸好卫仲道有先见之明,检查时那是紧紧夹住屁股,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露出端倪。
出了宫门,扯出了诏令,拔掉了臭臭的油纸,联络之前早已安排好了的人,卫仲道便快马出城。
李儒越想越不对,直到听属下禀报,卫仲道出城了,遂大感不好,出了宫门,正好遇到回娘家汇报的张辽。
李儒心道:巧了,张辽正好与卫仲道有仇,放其追人最好。
“张辽,速速带兵往东门方向,务必截住擒拿卫仲道,事情从急,不得有误。”
张辽无语,这李儒真会拉人,不过抓卫仲道,张辽乐意。快速点了一千兵就往东门而去。
正在卫仲道得意间,一彪兵杀到,正是出门急赶的张辽。卫仲道知不能善了,组织私兵与张辽对抗。两方人马正在对战,突然一道一丈长的剑气对张辽袭来,所过之处,士兵尽皆被剑气划成两半。
张辽识得,正是那日抢回大哥尸体时所遇之人发出的剑气。不过此时的张辽已今时不同往日,同样挥舞大刀,斩出寒芒,侧身一滚,躲开剑气余威。身旁士兵见状,长期磨合的枪阵箭阵威力顿发,往卫仲道家将身上招呼。
好汉架不过人多,半盏茶的功夫,张辽就将卫仲道逮住,包括那名挥舞剑气的老者,其余之人尽皆被士兵屠戮。
将卫仲道弄进临时营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辽和几个心腹士兵亲自审问,搜出一诏书,正是刘协所写的灭董诏。又弄出一金卷和反董卓的书信,不知金卷是何物,想来对主公有用,吩咐手下将诏书和金卷秘密送往苏道山处,将人羁押了。
张辽故作戏弄,道:“卫仲道,你猜我将这诏书送董太师后,你会有什么下场?”
卫仲道红了眼,大叫:“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从你们杀我大哥张讯开始,此仇就已不共戴天,每天做梦都想着复仇,哈哈,还是想想还有多少活命时间吧。”
张辽不再搭话,将卫仲道径直押到了大哥张讯坟前,一脚将其左腿踢断,让其跪在坟前。
张辽翻出坟前埋的一个盒子,将之打开,露出了一个骷髅头。卫仲道识得上面一个烂掉的发髻,正是卫季纪的,此时哪能不知,这可恨的张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三弟杀了,顿时大骂而起。
张辽懒得听卫仲道污秽之言,让心腹士兵脱了臭袜,将卫仲道嘴堵了,跪在坟前,两行浊泪流出,泣声祷告,言为大哥报仇之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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