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悠然等待着泡个烫水脚的林秀才,忽然之间神色剧变,他眼中弥漫着浓的化不开的黑雾。
黑沉沉,里面带着长时间麻痹的痛处,他看到自己的娘子那嫌弃的眼神,(其实是惊呆了的眼神。)眼中酝酿着极具危险的风暴。
这一刻,他带着嗜血的恨意,一把提起脚下蹲着的女人,把人用力的扔在了床榻上。
随后,疯狂的撕扯着身下人的衣物,他眼中的偏执能把人吓疯。
林牡丹本来还想要挣扎,被男子这副狠戾的表情吓到,直直的躺在床榻上,不敢动弹。
她眼中带着水汽,委屈感涌上心头,这些年的酸甜苦辣被直观的放大。
她想,她的命为什么会这样苦楚,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在她的打算里,自己的夫君会一直青云直上,她也会跟着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独享她那份尊荣。
可现实往往是那样的残酷!
林秀才疯狂的掠夺,不理会身下人的闷哼,哭诉,求饶。只有这样的发泄,才能让他重新找到男人的自信。
与这里相距百十米距离的一个院落,黑暗的房间异常静谧。
这里只有两间潦草的茅草屋,一间林父夫妻两个住着,一间林虎林豹兄弟两个住着。
两兄弟的屋子里,林豹睡不着觉,他轻推了推一旁装睡的哥哥,十岁的他已经懂得了很多,这几年家里的情况他也知道的分明。
昨天,理正向他们村张贴了征兵的告示,上面说,凡是一家里拥有两个十四岁以上男丁的,必须有一人去征召入伍。
他今年才年满十岁,指定不用去的,但他哥今年可是已经十五岁了,那,按照规定,家里必须有一个人入伍。
想来,父母那边也同样睡不好觉吧!
还有一个可以免除入伍的办法,就是上交二十两税银即可免除兵役。
他们家有这个钱吗?他知道当初姐姐离开时,是给家里留过很多银钱的,就不知道现在他父母手里还有多少了。
应该够交税银了吧,毕竟他们家里过的苦日子,不是假的。
爹娘一定把银钱都存起来了。
想到这里,林豹不安的心又平静了一些,回到刚刚。
他看着哥哥翻身朝着自己,林豹小声安慰道,“哥哥,你不用着急,爹娘一定能把税银交上的,这样你就不用去服兵役了。
我们还能一起去湖里摸鱼,一起上山去打猎物。”
他说的轻快,没注意到他哥林虎嘴角划过的那一抹嘲讽。
只见林虎睁开眯着的眼睛,那双眼睛炯炯有神,黑亮异常。
他看着一边滔滔不绝的小弟,轻叹了口气,不得不如实相告,等过些天他离开家后,也让这个小子,有点防范意识。
至于,到底要防着谁,他就不直说了。
林豹以为哥哥不会开口,他也要闭嘴了,一个人说话有什么意思,就像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这时,身边传来了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二弟,服兵役我是非去不可的,你也不必过多担心,我的本领你还不知道吗?
等我当了大将军,就把三姐姐找回来,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享福。”
林豹一听哥哥提起姐姐,他眼睛泛酸,刚要点头,就听出了话里边的不对劲。
林豹有些急切,他直接坐起身子,扒拉他哥的手臂,“你在瞎说什么傻话,咱家交钱就行了,不用你去服兵役,我不同意你去。”
林虎伸手把有些暴躁的弟弟拉躺在床上,轻拍了拍对方,示以安慰。
这才接着说道,“咱家没有那么多银钱,我不去,难道让爹去?”
林豹争辩,“怎么会没有银钱,当初姐姐可是给了不少银子的,这几年咱家可没花多少银钱。”
林虎听了弟弟的话,心里一阵凄凉,他想到爹娘的处事方式,一阵无力。
“别闹了,爹娘把三姐给的五十两银子,早就都花完了,剩余的一点也被三叔家里借光了。”
听到身边传来急促的喘息声,知道弟弟急了,“你也别气,以后我走了,你在家多留点心眼。
不要啥事都和爹娘说。
再说了,我去入伍也是心甘情愿的,姐姐临走教授了我功夫,这几年里我也不曾懈怠,保命完全是可以的。”
林豹听了倒是非常赞同,哥哥也教授自己了呢,他也很厉害的,要不是自己年纪小,他也随着哥哥一起走。
听到是哥哥自己想去当兵,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