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馨眼见着何莲儿一时间竟沉默不语,步步紧逼道:“怎么?难不成你这会儿要说自己突然没了灵感?”
何莲儿闻听此言,双眸倏地闪过一丝光亮,连忙应声道:“没错,我确实是没了灵感!前些日子所作的诗词耗费了太多心力,近来状态欠佳,实在是想不出新的灵感来了。”
“哦?竟然没有灵感了啊?”
蓝馨望着何莲儿那副模样,心中已然明了,但并未当面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说道:“那不知我可否请教一二呢?就比如……‘香帏风动花入楼,高调鸣筝缓夜愁。肠断关山不解说,依依残月下帘钩。’”
“何莲儿,能否请你为大家解读一番此诗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呢?”
说话间,蓝馨还朝着四周的夫人们和小姐们扫了一眼,只见那些略懂诗意的小姐们,此刻早已悄悄地羞红了双颊。
何莲儿面色涨的通红,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硬着头皮吞吞吐吐道:“这个......肠断关山,其实......就是......写的边境打仗的诗,你们都知道的我跟着表哥去过一次边境。”
“呵呵......”
蓝馨转而看向长公主和国公夫人,“公主殿下,您现在还觉得诗集上的诗词都是何莲儿自己写的吗?”
就凭长公主刚才在宴会上做的那首诗的水平,蓝馨不信她看不出,这首诗主要是写什么的?
而此时的长公主刚好翻到蓝馨刚才念的这首诗的部分,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和蓝馨念的几乎一模一样。
哪有自己做的诗不知道是写什么的?
这一看就知道何莲儿这是盗用了他人的诗词在她们面前想要唬弄她们呢!
长公主顿时只觉的怒不可遏,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喝道:“来人,把这个盗用他人诗词没脸没皮的,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后,给我扔出去!”
若不是因为有律法规定,不能随意草菅普通百姓的人命,她现在恨不得直接把何莲儿拉出去给随意打死了。
“不要啊!”
何莲儿见状顿时就急了,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抱住长公主的腿,狡辩道:“公主殿下,您不要听信蓝馨在这胡说,她就是嫉妒我,想要陷害我,您可不要受她蒙蔽了啊!”
长公主现在不想多看她一眼,一脚将人踹开,朝着一旁的丫鬟婆子吩咐道:“给我拖下去!立即执行杖刑!”
何莲儿见求长公主无用,挣扎着扑腾到国公府夫人脚边,恳求道:“夫人,求求您救救我,那些诗词真的都是我写的!”
国公夫人偏过头不愿意去看她,都怪她眼瞎心盲,刚才居然还想要认这种人为义女!
此时的何莲儿还不知道自己的刚才对蓝馨念的那首诗已经暴露了自己,还在这觉得众人是受了蓝馨话语的挑拨。
很快,院外便响起了何莲儿挨板子的惨叫声!
听得在座的众位夫人小姐唏嘘不已,长公主和国公夫人也没有了继续宴会的兴致,将刚才准备的诗会魁首的奖金给了蓝馨之后,就都纷纷起身回去了。
............
尚书府门外。
“娘!”
长公主领着丫鬟婆子们才刚走出尚书府,便见到了一位身材颀长,面若冠玉的清俊男子迎了上来。
来人正是长公主与驸马唯一的儿子穆晨宇。
“晨儿?”
长公主突然看到自己的儿子来接自己回家,不由觉得心中一暖,“晨儿,你怎么来了?”
“娘,我顺路就过来了,您先进去吧!”
穆晨宇伸手将长公主扶上马车后,不经意间抬头便看到蓝馨刚好从尚书府正门走了出来,顿时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只见在春日暖阳的笼罩下,蓝馨裸露在外如玉似的肌肤犹如带着柔光的珍珠,整个犹如从天而来的九天神女,美得让人炫目。
穆晨宇只觉得自己此时的心莫名跳得有些快,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地不知今夕何夕。
“晨儿?”
长公主见自己儿子迟迟不上马车,有些疑惑地撩开马车的帘子,便见自己的儿子正满脸红晕地站在那里望着一个地方愣神。
长公主微微探头,好奇地问道:“晨儿,你在看什么?”
“娘,没......没看什么!我能看什么呢?”
穆晨宇回过神,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长公主的眼睛,快速地跳上马车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