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经正指挥的起劲儿,突然这句话,整个人都石化了。
你们家头发叫毛,你们家脑袋上都有毛,你们家的毛多。
五十年了,就没见过有人敢说自己头上没毛的事实,这是他的逆鳞,谁触碰到了他的逆鳞,谁就是找死。
别看头发少,每一根头发他都认识,他悉心照料了几十年,每一根毛发都有自己的名字,比如大毛,二毛,三毛……呆毛等等,每一根毛都是他的孩子,不,比他的孩子还要重要。
今天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侮辱了他三百字十五个孩子,他们就没有尊严吗?
透过陈政经的背影,以及颤抖的肩膀,握紧的拳头,紧咬的牙关,刚刚还嚣张不可一世的王大元都不禁的感到背后一股寒意袭来。
似乎当年打打杀杀,背后让人家捅刀子的事,又回来了,腿肚子有着转筋。
“是谁?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侮辱我的孩子们,我要给他们找回场子,要回脸面,我是佛挡杀佛,来者皆死。”
“死你个球啊,你看看你那几根毛,黄的黄,蔫的蔫,青黄不接,半路猝死的一大堆,这有啥可心疼的,还不如一根没有,光秃秃的好呢,以后出家修行还方便。”
范小建看着绿豆蝇、大猩猩以及西瓜瓢,此时是一肚子气,刚被人家扣一顶油光锃亮的绿帽子,这又冒出个西瓜瓢,这是觉得自己不够绿么?要给自己绿上加绿,老子就给你火上浇油。
“陈政经副校长,你先别生气,这话是我说的不假,我现在眼里都是绿油油的,我看你脑袋上也跟我脑袋上差不多,都是绿的,你是西瓜瓢,我是大草原,咱们俩一丘一壑。”
用词高手,实在是高。
“还有这只黑猩猩,来咱们学校抢人,你管不管?今天他能抢我的人,明天他就能抢你的人,陈校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咱们俩是一条战线上的。”
王大元皱眉听的仔细,这个小王八蛋口才还挺好,说话一套一套的,真不愧是读书人,要不是因为一个女人,与他必须死磕,都想收他做个军师。
王大元上去就给范小建一个大鼻窦,嘴里骂道:“小子,嘴上有点把门的行不行?陈哥和嫂子感情好着呢,我们干那种缺德事儿吗?你真当我没吃过猪肉啊!”
陈政经一听,王大元把自己刚娶回家的老婆比作一头肥母猪,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现任老婆是他的学生,两个人相差二十岁,前些年都是地下工作者,这几年才通过一定的手段扶正,正是自己喜爱的不得了的时候,每天回家都是十分的努力,希望老婆给自己再生个一男半女的。
陈政经怒目看着王大元,真想给他一嘴巴,碍于身高的原因,似乎还打不到。
王大元继续说道:“上次看见嫂子的时候,哎呦那个光彩照人啊,就跟大白翡翠似的,上下白的发光,皮肤水灵灵的,叫人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说着还不忘擦一下嘴角,手还不断的摩挲着,这些动作在陈政经看来就是在猥琐。
王大元看到陈政经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又补充道:“不过,我已经有了最爱,其他人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陈政经的脸色更阴沉了!
“对,狗屁不是,懂不懂?我在王哥心里是多么的重要,范小建今天你挨揍不冤枉,谁叫你是癞蛤蟆成天想着吃天鹅肉呢?”
琳美人靠在王大元的胸膛上撒娇的补充着。
范小建一个箭步就来到了陈政经的身边,捂着火辣辣的嘴角,嘴角还有一点血迹,忍痛说道:“陈校长,你听到没有,他们一对狗男女,给我戴绿帽子还不算完,还惦记上了校长夫人,说你是癞蛤蟆吃天鹅肉,糟蹋了粮食。你在看看这绿豆蝇,嫁给你你愿意要么?她竟然说校长夫人的美貌不及她的十分之一,给她提鞋都不配,这不还是在骂你么?认为就算是你吃屎,都觉得香。”
赵晓爱此时早就挤回来了,看着范小建有些迷茫了,怎么他不觉得绿豆蝇好看了?是脑子被刺激好了,还是治好了他的眼睛。
范小建继续指着王大元和琳美人说道:“陈校长,你看他们俩是不是天生的绝配,但是他们却要拆散你的家,这只黑猩猩要抢夺嫂子,这只绿豆蝇要勾引你,你能受得了么?”
陈政经本来心里都盘算好了,王大元刚才虽然说话臭,但自己可以日后找机会收拾他,但现在经过范小建这么一解读,自己加上自己的脑补。
一只绿豆蝇天天围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