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明没想到,他只是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竟然就要被撵到牛棚里去住了。
“队长,难道这第七生产队是季夏说了算吗?”何耀明指着季夏,他对季夏并不陌生,因为要追求季芳,可以说,他关注过季家的每一个人,包括季夏。
季夏本来是个很没有主见的人,一夜之间,好像变了很多。
能够让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她先前的一切都是伪装的,或者,遇到了什么大事,让一个人有了如此迅速的改变。
“队长,我现在怀疑季夏是个敌特!”何耀明一不做二不休,也不怕这样的话说出来,会害死了季夏。
还没等杨木春反应过来,来喊季夏吃饭的谢素芬听到了,扑上来就对何耀明一阵挠,拳打脚踢,
“我让你乱嚼舌根,我让你胡说八道,还知识青年,我看你读书读到了肚子里去,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了,你敢说我闺女是敌特,我看你才像个敌特,你全家都是敌特!”
谢素芬常年干农活,就算何耀明是个男人,可也是个文弱书生,根本就打不过她,还有季夏在一旁下黑手,很快,何耀明就被摔在地上,抱着头拼命喊救命。
谢素芬下手贼猛,连掐带扭,何耀明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杨木春也吓了一大跳,“何耀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能够胡说八道,说别人是敌特呢?”
“我不说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说,求您饶过我吧!”何耀明拼命求饶。
知青点的人看不过去了,过来说好话,谢素芬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再让我听到你乱嚼舌根,欺负我闺女,我要你好看!”
季夏临走前和杨木春对了一个眼神,她这才跟在谢素芬的后面回到了家。
菜热在锅里,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袁大枝从门口经过,深吸了几口气,“素芬啊,家里伙食这么好,这是做了什么肉,这么好吃!刘金桂那老母才丢了钱,你们就吃这么好,也不怕她怀疑上。”
袁大枝和刘金桂是同一年结婚,两个一辈儿,一类人,但关系一向都很差。
谢素芬一向不喜欢袁大枝嚼舌根,“家里啥都没了,是她二舅送来点吃的,孩子这么多年没吃点好的,让她闻闻香。”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堂屋。
季夏站在门口,斜睨袁大枝一眼,“袁家婆,那边丢了钱,不是还请炳贵帮忙找过吗?没找到?您也不去打听一下?”
“啊?那不是封建迷信吗?这不行,这要举报,要不然到时候革委会下来,把我们一生产队都连累了怎么好!”袁大枝转身就去找杨木春。
季夏勾勾唇,这才跨过了门槛。
谢素芬才在端菜,“你回来前,和你木春爷在打什么眉眼官司?”
季夏知道这事儿瞒不过她妈,也不能瞒着,“我上次进山,在山里看到了些好东西。眼下村里不是家家户户都短粮食吃吗?我让木春叔夜里带人跟着上山,去把那些东西都取出来。”
谢素芬这才放了心,没有多问。
吃过饭,她妈妈洗碗,季夏说了一声,独自一人往后山上去。
群山连绵不绝,还没有到下雪的日子,但夜里山上的气候还是很冷,季夏从空间里拿了厚厚的防雪服出来穿上,健步如飞,在群林中奔跑。
山上不乏猛兽。
季夏的气息放出去很远,一时间倒也没有猛兽肯过来,一直奔跑了约有两个小时,她来到了一处少有人来过的地方,找了一处山洞。
正好里头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正合了季夏的意愿,她从空间里拿出了大约有一吨的日本包装大米,正好将一个山洞填满了。
又提来了几块石头将山洞堵上,稍微做了一点伪装,季夏这才朝山下跑去。
这一次她将气息收敛,果然不时地有兔子从她面前跑过,还有黄鼠狼的踪迹,等再往外围走,还有傻狍子在游荡。
季夏跑出了几里地,手里就提满了猎物。
突然,传来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季夏朝西南方向跑出两百多米远,看到了红色的灯光在一闪一闪。
她今天被人诬陷是敌特,眼下就看到有人在发送信号出去,是不是有点诡异?
季夏将猎物放在地上,趴在草丛里,从空间里找出来了一台接收信号的机器,将信号接收过来,插入手机解读,“据可靠消息,明天上午九点在离海岸五十公里处,十一点钟方向,会有一场小型的海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