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烦躁死了。
二十多个知青,有在这里待了三四年的,也有去年才下来的,但这些人来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想方设法偷懒不干活,吃的还不少,每次分粮就要和生产队扯皮,一会儿说他们工分记得不对了,一会儿说粮食应该多分点了。
现在还管生产队的事了。
如果不是知道队长他们干啥去了,有人举报季夏,他还真的要说两句,可人家季夏给生产队立了多大的功劳。
他还盼着晚上能够喝顿真正的大米粥呢。
这次,大队长他们弄回来的粮食,少说应该也有两三百斤吧!应该是那山洞离得有点远了,才半天没有回来。
他一定要把季夏保护好了,谁都不能在他面前告她的刁状。
“书记,我要举报季夏两件事,第一,季老太家里的钱和票刚刚被丢,季夏家里就吃上了白米饭和肉,这两件事应该是有关联的,我怀疑季老太家里丢掉的东西是季夏偷了;第二,季夏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上工了,她这种不爱劳动,不愿意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瓦加砖的行为,应当得到批评和制止!”
这特么的是哪个刁民想害朕?
自己不出面找个知青当替罪羊?
季夏慢慢地朝前踱过去,一排一排队员地看,站在人群中的季灿只觉得有个人在盯着自己看,她抬起头来,与季夏别有深意的眼睛对上,心头一跳,连忙心虚地低下了头。
季灿是刘娥的女儿,关系上讲,曾经是季夏的堂妹。
季夏一眼看出,沈燕是在为季灿出头。
季长庚心里一阵冷笑,“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诬告。”
整个生产队没有人站出来说话,沈燕心里头一阵欢喜,季灿说得对,这种时候就应该痛打落水狗。
谁让季夏一天到晚穿得花枝招展,瞎勾搭人!
不管她对叶焕多好,只要季夏从旁边经过,叶焕的眼珠子就要黏在叶焕的身上。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对叶焕不够好,还是季灿告诉了她这个秘密。
沈燕眼角余光落在叶焕身上,果然,叶焕在狠狠地瞪她,她心里既愤怒又难过,勇气陡涨,“当然有证据了!季建国被季老太逐出家门的时候,谢素芬说她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十多块钱都被季老太搜刮了,她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钱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