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娘教的小兔崽子,我们好心帮你拿粮食,你还不知好歹。我们就算拿了你们一点粮食,也比你们拿贱逼妈不管你们要好,看我和你叔把你们饿死了吗?要没我们,你们坟头上的草都长多高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季荣斌又扑了过去,握着小拳头要打石翠花,“你不许打我妹妹,不许骂我妈妈,妈妈说了会回来的!”
好多人都开始摇头,感情丰沛一点的,都掉眼泪了,嘴里念叨,“造孽啊!”
季腊狗伸手就将季荣斌拎起来了,跟拎鸡崽子一样,“小畜生,没大没小,还敢打你婶子了,看我不打死你!”
“你再打一个试试!”季夏将季荣华扶起来了,交给她妈,她走过来,接过了季荣斌,一拳揍向季腊狗。
这一拳头,她用了重力。
季腊狗飞了出去,跌在一株大槐树上,后背的脊梁骨都快断了,只觉得口里有异物,一吐出来,三颗大门牙没了。
“你把沃德鸭翅大罗乐,你咬呸给握!”季腊狗一说话满嘴都漏风。
石翠花一见这架势,浑身都在颤抖,连忙跑过去躲在季腊狗的背后,“季夏,打人犯法,你敢打人,我要去告你!”
季夏拍了拍手,怕季荣斌这么瘦的孩子随时有可能低血糖晕倒,从口袋里,实则从空间里偷渡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他,然后朝季腊狗两口子走了过去。
“这生产队里想去举报我,告我的人多了,不知你们这一对畜生,你们要去就去了!”她扭头对季长庚道,“书记,我没想到我们姓季的畜生这么多,不许分米给他们!”
主要是,季腊狗两口子又懒又好吃,半夜跑他们家一趟实在是不划算。
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季夏是个暴力女的念头在所有人的心目中根深蒂固,人家季腊狗好歹也有上百斤,季夏一拳竟然将他揍出了五米远,这是多大的力气啊!
沈燕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此时此刻,她无比清楚,自己的头上悬了一把达摩克利剑,至于什么时候这把剑会掉下来砍掉她的脑袋,全看季夏的心情了。
季灿皱眉,不太对劲,这个人不是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堂姐,这其中很诡异。
季荣斌双手捧着大白兔奶糖,泪水在眼眶框里打转,他认识这种糖,以前爸爸还活着,妈妈没有抛弃他们的时候,给他和妹妹买过,他以为这辈子再也吃不上了。
季夏姐姐是最好的姐姐,他和妹妹能够遇到季夏姐姐一定是爸爸在天上保佑他们。
听到周围有孩子在流哈喇子,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糖,他走过去,一人分了一颗,“是季夏姐姐给的!”
最后还剩下四颗,他分给妹妹三颗,最后的一颗,被他妥帖地放在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