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有些不耐烦了,“你很清楚我要做什么,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要是不道歉,现在就滚!”
刘向远一生受人敬重,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屈辱,老都老了,还被个小姑娘这样欺负。
他听说季夏是个乡里的姑娘,也很瞧不起,“小秦,你娶个这样的媳妇,你爷爷知道吗?”
秦骁握着季夏的手,“刘老,愿赌服输,您输了,大大方方的向我媳妇道个歉,握手言欢,也显得您老了,胸怀气度依然高远。我媳妇看在我的份上,未必和您计较。
但您现在,像个老赖一样。我相信我爷爷知道了,也会支持我媳妇,也不愿再和您走动。”
谁都听出了季夏的威胁之意,此时就算季夏不明说,谢仁杰和孔世忠看刘向远的眼神也有些不好,是啊,他们一直在步老毛子的后尘,到底是国内的钢铁行业技术人员的水平有问题呢,还是别的原因?
他们也记得来之前,在饭桌上,刘向远说过的那番话,还有之前的打赌,如果换一个人,不是季夏,被刘向远一打击,是不是就收手了,绝不会有今天这种新型号的钢材。
原来,不是他们不敢拼,不敢闯,而是前面有个拦路虎,而这个拦路虎竟然是他们一直奉为圭臬,尊为泰山北斗的人。
顿时,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谢仁杰率先反戈,“季总,一句道歉而已,不道就不道,这公道自在人心。听一句道歉,咱们也不会多长一两肉,也没必要生这种闲气。”
孔世忠一听,窝草,谢仁杰你这速度是真快啊,不甘人后道,“是啊,季总,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
我是冰钢的厂长孔世忠,我也是才听说你父亲到我们厂,要调试这种钢材,当时不是我接待的,我知道的时候,这事儿都黄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向您道歉!”
孔世忠和谢仁杰看似劝架的话,实则是贬刘向远捧季夏,顿时令刘向远祖孙十分不爽,更是令刘壮志非常不耻。
想当初,这些人是怎样巴结他爷爷的,恨不得给他爷爷提鞋,现在看到季夏本事高了点,就开始踩爷爷捧季夏。
但实际上,刘壮志是冤枉这些人了,人家也是管几千人大厂的厂长,如果不是为了技术,为了搞出好性能的钢材,谁愿意屈尊降贵?
要说,只能说刘向远这种搞技术的人不纯粹,喜欢拿大,才让人家领导不得不如此。
“孔厂长,谢厂长,你们忘了以前我爷爷是怎样帮助你们的了吗?还有,你们之前对我爷爷是什么态度,现在这么快就翻脸!”刘壮志这是气迷糊了,已经口不择言了。
孔世忠和谢仁杰的脸色很难看,这把他们说的就跟个小人一样了,天知道,他们当这厂长当得多憋屈,要不是年纪大了,他们都恨不得转岗去搞技术算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很不自在。
刘向远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就这么走了,他就真的在整个钢铁行业混不下去了,最终,他必须要季夏给他一个台阶下。
“小姑娘,我承认你有点能耐,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铁水配方是从哪里弄来的?”刘向远意味深长地道。
这是怀疑季夏从国外搞来的配方,只差把她钉在特务的柱子上了,虽然她已经招来不少国外的特工来对付她,但并不代表,她就允许刘向远再给她泼一盆脏水。
秦骁的脸色铁青,“刘老,您岁数大了,说话要注意分寸!”
说完,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刘壮志身上扫了一下,威胁的意思非常明显。
刘向远看到了,又气又怒又怕,他没想到,秦骁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身份都不顾了。
“刘老,您自己没本事,不能阻碍别人有本事是不是?试制新性能钢材很难吗?EU洲人能试制出来,为什么我们弄不出来,是我们没脑子吗?”
季夏摇摇头,她痛心疾首地道,“不是,是有些人的存在,阻碍了发展,挡住了技术人员前进的路。本来,我不想说的,但现在您不得不逼我说出来,是您这样的人,阻碍了我们钢铁行业的发展!”
对,不是钢铁人无能,不是他们领导人无能,是一些人在阻碍国家钢铁行业的发展。
谢仁杰、杨保国和孔世忠这些人,此时感动得热泪满面,天知道他们承受了多少压力,产能产能跟不上,技术技术不能突破,每次的锅都是他们背,除了季夏,谁还能体会他们的难处啊!
刘向远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他大意了,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着年岁不大,但洞悉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