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眯着眼睛想了想,她的神色一直都很平静,秦骁的一颗心却吊着,一股名叫忧伤的陌生情绪涌上心头。
如果曾经有人会说,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心难过,秦骁会觉得那人在胡说八道。
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
季夏的一言一行都会牵动他的情绪,她太优秀了,优秀到了连他都会仰望的程度,他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失去她呢?
“因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包容我了。”季夏找到了答案,她的手伸进秦骁的衣领里面,用他的脖子暖自己的手指头。
温热包裹住她的指尖,一如秦骁用他的胸怀、好脾气包容她的尖锐,张狂和自我。
她太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不具备女人的柔软,更加没有温柔的性子,很多人只看到她出色的能力,却看不到她性格里的缺陷。
而想要找个能够包容自己的人,实在是太难得。
夫妻相处,一生一世,朝朝暮暮,无数个日日夜夜,长长久久的相伴,如果不能包容她的不足,那将是一件多么糟心的事。
虽然不是自己要的答案,但秦骁却很满足了,他将季夏往上面垫了垫,“那你一定要记住了,这世上能够包容你的人只有我,除了我,再也不会有人对你这么好了。”
季夏牢牢地抱住他的脖子,他身上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她闻着非常安心,也很满足,“嗯”了一声,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秦骁回到家里,将季夏轻轻地放在了炕上。
冬天睡炕还是暖和一些。
秦骁担心自己不在家,季夏一个人睡觉会冷,她在外头忙活的那几天,秦骁在家里盘了一个炕。
头一天晚上,两个人睡的时候,秦骁就身体力行地试验了一下炕的结实程度,非常耐抗。
季夏被放下来的时候,半醒了一会儿,知道是秦骁,只喊了一声“老公”,秦骁应了一声,她就安心地沉沉睡去。
秦骁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她是个非常自我的人,但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却非常懂得迁就他。
她身上有那么多秘密,如果不是绝对的信任,无论他找什么理由,以她这样的性格,都绝不会和他结婚。
其实,这样就够了!
秦骁想通之后,也不再纠结,她在他身边就好。
去烧了热水,给季夏的手脸擦洗一遍,又给她洗了脚,然后自己洗了一番,秦骁就上了炕,将媳妇儿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被窝里很暖和,秦骁搂着怀里柔软的身体,有一种满足感。
第二天一早,起床的号声吹响,秦骁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季夏被吵醒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了一会儿屋顶,才想起今天和顾言蹊还有一场雪地越野比赛。
她艰难地爬起来,很快穿好了衣服,跟着秦骁出门。
秦骁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很快来到了营地的出发点,看到季夏过来,大家都很惊讶,一问,竟然是季夏和顾言蹊的一场比试。
“嫂子,你连邱营长都能够打过,还有必要和顾研究员比吗?他在军事素养上就是个一个软蛋,连我都比不过,还比得过嫂子?”
“这还需要比吗?前两天我还看到顾研究员在雪地里摔了个大马趴,这么厚的雪,他连走路都不稳,还搞负重越野?”
“就是,嫂子,和他比真是没意思,再说了,这都什么时候,顾研究员能够起来吗?”
季夏的武力值得到了全体官兵的认可,不用比,季夏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个胜利者。
季夏还是装模作样地谦虚了一下,“行不行的,还是比了才知道!”
“嫂子就是太谦虚了!”
“就是,嫂子的本事,咱们军中怕是很少有人能够比得过。”
季夏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就这样站在雪地里啥都不干,才是最冷的。她跺了跺脚,秦骁见她哈气,眼神中都有几分不耐了,恨不得再去把顾言蹊拉出来揍一顿。
害得他媳妇儿在这雪地里挨冻!
秦骁喊了张铁,“你小子跑得快,你去催一下顾研究员,他要是比,就赶紧过来。”
张铁一路小跑,速度很快,不大一会儿就回来了,“报告营长!顾研究员说生病了,今天比不了,改天再和嫂子比!”
哟呵!
军中发出了阵阵唏嘘声,议论的声音更加大了,无非就是嘲讽顾言蹊。
季夏朝他们摆摆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