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浑身都是汗的时候,秦骁就醒了,黑暗中,不见天光,但秦骁的夜视能力很强,他看到季夏紧皱着的眉头,还有她的喃喃低语声。
他清楚地听到季夏在喊“晚雪”,还有“晚雪,别怕,等我”,明显是在做噩梦。
季夏和晚雪应该是从无任何交集,她的梦里怎么会有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呢?
但秦骁来不及多想,他轻轻地拍季夏,“媳妇儿,别怕,我在,我在呢!”
季夏醒了过来,看到秦骁,她有些遗憾,这竟然是个梦,但也心有余悸,抱住秦骁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我做了个噩梦!”
秦骁搂着她,拿了炕边的一条干毛巾,为她擦头上脖子上的汗,“别怕,我在,没事!”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季夏又沉沉地睡去,而秦骁却再也睡不着了,他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儿,有些遗憾,她梦里的人不是自己。
也有点担心,妹妹来了,媳妇儿会不会喜欢妹妹,而不要他了?
他就说,不该让晚雪跟着来,好不容易有一个月的假,不再京市待着陪一陪长辈们,跑到这里来干啥?
次日一早,季夏醒来秦骁又出操去了,锅里热着玉米碴子粥,还有白面馒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酱菜,挺酸的,还很下饭。
季夏吃得饱饱的,才将碗洗了,秦骁回来了,和她一起去接婆婆和小姑子。
两人开的车是季夏那一台,车在供销社门口的时候,秦骁看还有时间,就将车先停下,进去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两斤肉,五斤白面,还有一斤鸡蛋糕。
这大约是今天供销社还留下来的最好的东西了,被秦骁一口气买完了。
两人到了火车站后,火车正常晚点了,这个时代的火车,如果准点到达,那是比较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