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啊,原来,你是帮你媳妇和妹妹来告状的啊!”张院长善意地嘲讽道。
季夏烟眉一挑,声音清冷,身上一股煞冷的气势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去,直逼老院长,“您身为领导,觉得这种想要乱搞男女关系,破坏军婚的事挺无所谓的?难怪贵院的石爱萍会生出这种觊觎别人的男人的心思来!”
秦晚雪在一旁低声纠正,“嫂子,石笑萍!”
石笑萍匆忙赶来,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季夏的这番话,气不打一处,她没想到季夏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当着院长的面都敢热嘲冷讽。
不过也挺好,这样得罪了院长,看谁帮她撑腰。
说不定,院长一气之下,还会把季夏搞一顿,到时候反过来向秦家道歉,秦家不恶心死季夏才怪呢。
张院长也是惊诧不已,这时候才打量季夏,听说是个村姑,可这容貌,这气质,绝对不像是村姑啊!
之前,部队里大肆传播秦骁被一个村姑骗婚的事,他就说,以秦家秦骁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折在一个村姑的手里。
看来,这村姑也挺不简单的。
“小季啊,你这张嘴可真是利索。你说石爱萍同志乱搞男女关系,这有没有证据啊?”张院长也被季夏带沟里去了。
石笑萍见院长把自己的名字都说错了,很不甘心,上前道,“院长,我叫石笑萍!”
“哦,你就是医院里乱搞男女关系的那个医生?”张院长就跟年老昏聩一样,说话都没有逻辑了,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记住你了,石笑萍!”
“院长,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是季夏冤枉我!”石笑萍指着季夏,气得发抖。
季夏道,“有些事论迹不论心,有些是只能论心不论迹,张院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确实需要抓奸抓双,毕竟在这个年代,很多检测手段不具备,一旦双方提起了裤子,确实无法提供证据;
但我记得这是一个十分看重思想道德的年代,大家讲究的是论心不论迹。我举报石爱萍想要乱搞男女关系,是她单方面的,我认为她的思想有问题,她有破坏军婚的嫌疑,您确定要等事情真正发生了,才来管吗?”
正如季夏所说,这个年代,绝大多数的人思想都很纯洁,但凡是冒点苗头都要被整治一顿,而不是后世那种,只有把人强了才算是犯了强奸罪不太一样。
张伯南其实并没有不管的意思,他是秦家世交,第一次看到季夏,想看看季夏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一眼印象很不错,现在深入交谈了一下,就觉得和他想的一样,这女孩子很不简单。
现在的高中生,可不懂什么论迹不论心的话。
秦晚雪在一旁也道,“张伯伯,您不能不管。这石爱萍也太张狂了一点,我就在旁边呢,就口出狂言,她的确是有破坏我哥和我嫂子婚姻的嫌疑,您现在不管,将来肯定要酿成大祸。”
季夏道,“不错,她诬陷我和秦骁的婚姻,说我必定是动用了什么手段才会让秦骁娶我这样的村姑。”
季夏挑眉看向石笑萍,“石同志,你的意思,我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手段和我结婚,就会娶你这个三年前早就认识他的女人了?”
石笑萍也不计较自己的名字三番两次地被人记错了,柳眉倒竖,“季夏,你胡说八道,你在污蔑我!”
季夏气笑了,轻轻地拍了拍手掌,“很好,真是个厉害人物,当初读书的时候语文成绩应当不错。句句不提中心,字字不离主题。
不过,你要是以为这世上的人都是傻子笨蛋,那你错了,我们来好好分析一下,你开口就说你和我男人三年前就认识了,还说他受伤是你治疗照顾,反过来的意思,你们认识在前,深交在前,还有,你对我男人有恩,他没有娶你就是知恩不图报!”
“你……我没有这个意思!”石笑萍急得脸通红。
因为,张伯南看她的眼神很不妙,秦骁一副要揍人的模样,她深信,如果她不是个女的,秦骁没有穿着一身军装,她今天一定会惨死在秦骁的拳头之下。
这个男人,别看一天到晚深沉内敛,她听人说过,秦骁参军前在大院里头,那可是谁都敢打,是个霸王人物。
这样的人,一旦动情,必定是死心塌地,一旦结婚,也必定是天长地久。
这也是石笑萍一眼万年,不想放弃的原因。
只可惜,秦骁眼瞎,看上了季夏这种货色,就长得漂亮一点,一个村姑,连工作都没有,手心向上地过日子,迟早有一天,会被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