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而反问道:“几位小友可是要过河?”
卫缺回道:“没错,可是这桥断了,如何能够过的去?”
闻晅尘解释道:“这原本不是桥,如何有断了之说。”
“不是桥?那为何对面也有一座桥楼,看起来像是中间断了一般。”卫缺指着远处对岸的桥楼说道。
“这个地方叫天瓶口,是太周河这一段最窄的地方,两边类似断桥的地方叫做飞台,你看,两个飞台相距甚远,就算是天人,也难以将之连成桥。”闻晅尘望着对面的飞台继续说:“历朝历代的武林高手,都想闯一闯这天堑,却极少有人能够用轻功飞到对面的台子上,怎么?各位想要试一试吗,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是奉劝一句不要把性命赌进去,在我的印象当中,上一个飞跃天瓶口的人是江湖人称“西沉夜雪”的张锡乾,只可惜他已经逝去多年,我相信现在活着的人当中只有“北圣”有这个功力,但也很遗憾,他老人家现今仙福一百四十有五,早已绝迹江湖,隐居于天柱宫了。”
卫缺眉头紧锁,心想以自己的轻功只怕未踏出去一成远就已经掉入河水中被冲走,不知令狐咏荇指引到这个地方如何过河,莫非她连夜做了一条铁链连住两边吗?他不禁想起马车里放着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袱,连忙回到马车里将那包袱提了出来,打开一看,果真是一条非常长的铁链,两端端还带着钩子。
“可是如何将铁链勾在对面,得有人能够扔的过去才行。”叶榆说道。
“我来试一试。”闻晅尘请缨,说完将铁链的一头绑在这边的台子上,站在台子边缘,运起内力用力将另一端向前甩过去,铁链像长蛇一般带出去很长一段距离,卫缺惊呼道:“好臂力。”但话音刚落,那条长蛇刚过河的中心就萎靡栽倒下去,闻晅尘并不甘心,如此尝试了两三次,始终不能将铁链的一头触及到对面的飞台,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楚的肩膀,无奈摇了摇头:“我已经尽力了,还是不行,这可怎么办,单单以我的轻功,只怕也得下去喂河神。”
“轻功!你的轻功如何?”
卫缺忽然想起令狐咏荇曾问过自己的轻功,定是有什么涵义。
卫缺话音刚落,闻晅尘便一拍大腿,说道:“对了,轻功,我明白了,虽然我仅凭借轻功脚不落地,无论如何是够不到对面的飞台,但如今已有了这个东西,那可就说不准了,你们且等好吧。”
说毕,闻晅尘拉起铁链,从桥楼那里飞奔过去,最后双脚蹬在飞台边缘腾空而起,身体犹如鹞鹰一般划破天瓶口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