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令狐姐姐吧,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呀?”薛银序问道。
“我大你很多,你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叫你薛妹子吧,眼下还没有什么眉目,不如就跟随你们一同去九连药谷吧,反正离这里也不太远了,路上也可以做个伴儿,不过那小马车过不来,就只能靠你的双腿了。”令狐咏荇又看了看卫缺笑了笑说道。
卫缺表示毫无问题,背起薛银序就往外走,这里的岸边景色与困牛关那一边全不相同,这边的桥楼很高,有五层,但是飞台在最上面一层,要走出去,还要需要走下四层的转梯。
从上面往西边望去,光秃秃的一片没有几颗杂草,只有一颗不算很粗壮的老槐树依偎着桥楼,四人走在西去的小路上,卫缺转了个身看了一眼,醒目的“石筐”二字刻在老槐树前的界牌上,下面还有两行小字——
“大姜国文王三年修葺石筐关”
“西沉夜雪张锡乾绥盛十五年夏,凌空飞渡天瓶口”
不过下面这行字,字迹略新,像是后来加上去的,两行字向上还有许多模糊不清的古代篆体,卫缺看不清楚,也不太认得,便不再去看,背起薛银序追赶前面两人去了,轻轻的听到薛银序在后面转头说了一句:“庄汲见沉移,莫不归……”后来离得越来越远,直到石牌上的字渐渐变成小点,她才作罢。
步入河西,渐起干冷的风,蹭的薛银序的脸很不舒服,又开始咳了起来,脑袋耷拉在卫缺的肩膀上,较之前更加显得有气无力,在背后紧抱着卫缺的颈部,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了还是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
卫缺用颈部触碰到她的额头,已有些发烫,呼吸也不平稳,似乎又添上了风寒。
令狐咏荇脱下外衣给薛银序披上,能够有效缓解风吹,卫缺健步如飞负着薛银序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向九连谷赶去。
九连药谷的所在比较隐蔽,只有一条极难行走的小道可以通行,山谷周围的地势较为平坦,中间隆起的部分如同人脸上肿起的一个大包,而且这座大山包,中间像是被一把斧子砍断,漏出一条长长的裂缝将山包分成了两部分。
山下荒芜一片,只有几株杂草坚毅的生长着,而山坡上却郁郁葱葱竟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仿佛这山是被天人从别处搬过来一样。
顺着小道前行,能慢慢走到山体裂缝的地方,有一个入口通向里面,走进之后逐渐开始变暗,只有微弱的光透过裂缝上面洒下来,前面视线有些模糊,不知道路引向何处,只是脚下的路越来越潮湿,直到在前面看到一丝光亮,快步流星赶过去一看,居然是一片片泛着各种颜色的光的水潭互相迭连在一起。
叶榆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弯下腰去看潭子里的水的颜色是不是真的是彩色的,好奇之心驱使下用手去触摸,刚碰到水面,突然被一个女童的声音怒斥道:“快停下,不要去碰这些水。”
吓得叶榆连忙站起来躲到卫缺身后,卫缺也被这突然而来的指责之声所吓到,疑惑间看到前方有个瘦小的少女站在水潭尽头。
“你们这些外来人真没有礼貌,怎能不经人家允许乱碰东西。”那少女继续埋怨道。
“真是抱歉,这位姑娘,我们给你赔罪了,不知这水为何不能碰,请你原谅。”卫缺说道,他心想难不成这水有毒,所以不让人触摸。
“这叫七彩琉璃池,池底因为有不同的矿物所以在光的照射下才呈现不同的颜色,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池潭,怎能轻易打搅破坏。”那少女解释道。
卫缺这才明白,又向对方赔了一礼。
少女没有继续纠缠,而是质问道:“你们莫不是来求医问药的吧。”
卫缺一听和令狐咏荇对视了一眼,想不到她竟然知道自己的来意。
然而少女继续说道:“我这么说不要觉得很奇怪,来这儿的人莫不在乎都是这个目的,不然来我们九连药谷又能做什么。”
卫缺心想这里就是九连药谷了,对面这个女孩应是巴长老所说桥里共微的徒弟,直接说明来意:“姑娘说的没错,我们很多人都中了毒,今日叨扰贵谷是来求一副解药。”
“你说的能否在再明白一些,你们是谁?为何很多人都中了毒。”少女问道。
卫缺大致将故教寺那一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少女听完说道:“原来你们是江湖中人,不过很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了,师傅交代过,你们江湖人整日打打杀杀的,自己的事情最好自己解决,我们九连药谷不管江湖事,请回吧,不过我只是提议,只要你们找到下毒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