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等于给张采荷面子,张采荷虽已不是皇室身份,但他是老皇帝的亲妹妹,当今圣上的亲姑姑,若能得此人支持,全江湖都得细细斟酌那起凶杀案。
胡思乱想之际,脚下的路已经铺满了红枫落叶,不觉间他已经深处枫林中。
这血一般的颜色,要么让人气脉喷张,要么让人悲切胆寒。
红叶于晴空,展开激烈争夺,是战斗前的预兆。
卫缺想抬头看看这晴空是否被枫叶染红,但脖子立马在半仰之间僵住了,那不是被枫叶染红的天,而是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顷刻就要当空穿过头颅。
甚至来不及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尽最大的气力压低身子,双腿蜷曲下来跪在地上,后背已经紧贴着地面,再也退无可退,唯一躲过这把剑的办法就是尽量侧起身让那把剑扎得不要那么准。
只听到一声闷响,利剑插进地面,卫缺觉得腋窝微凉,却没有传来痛感,看来有些幸运,避开了剑锋,稍微稳了下神情,看清利剑那一头的主人是和陆龙雪一样身着打扮的女子,但是没有头裹面纱和斗笠,能立马辨识出那张脸并不是陆龙雪,而且面色中黄,嘴唇干裂,一股水土不服的样子。
果然是喊帮手来捉自己,卫缺心中有些后悔,不该相信江湖上的任何人,甚至是墨山这种显赫名门,看人还是不能完全尊崇内心,必须细水长流才行。
一招未中,那墨山女弟子不知如何是好,抽起剑站立一旁,卫缺却不等他想好如何继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想抢过那把剑,那女弟子虽然反应迟缓,手劲儿倒是不小,一时间你来我往,较劲之中利剑未有归属,卫缺一着急,用力向身后拉去,随后反身右肩用力前顶,女弟子整个人被撞的双手立马就泄了气,眼看着那把剑被卫缺夺了过去。便破口大骂道:“你这贼子,好不讲理,快把剑还我,不然要你好看。”
“怎么就你一个人,陆龙雪呢?你这身手就想要捉我,我还以为你们墨山个个都是剑术高手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卫缺怒道。
“哼,就凭你也配称呼我们大师姐的名讳,在下剑术不精确实辱没了墨山的威名,但墨山之中,我的剑术最末,大师姐的剑术比我好的多,你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你们老大老幺,陆龙雪、欧阳紫栎我都见过,你是哪位?费葇荑?丁疏棉还是银遐雩?他们人呢,都出来吧。”卫缺说道。一边这么说一边观察四周,想确认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至于对方是哪位弟子倒也不重要。
在他的认知中,陆龙雪当属武功最佳之人,费葇荑江湖踪迹已失,不清楚她的武功高低,而银遐雩听说智力仅仅相当于四五岁孩童,需时常有人照顾,故整日呆在张采荷身边寸步不离,此人不是丁疏棉就是费葇荑,顶多加一个武功稍强的陆龙雪,大概勉强可以应付,除非张采荷也在此。
“你也配我们五人同时出手?”女弟子依然骄横,被夺去了利剑也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那就过来抓我吧,我就在这里。”卫缺回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