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五个时辰,卫缺带着施青妃一行人来到芙蕖宫,却只见到陆龙雪一个人在大殿内,陆龙雪对卫缺摇摇头说道:“前辈不想和那些人见面,躲到里面去了。”并将贾天梅和张锡乾的故事大致说给卫缺听。
卫缺转身对众人说道:“请大家不要打扰前辈的清修,事不宜迟得我们赶紧想个办法赶紧脱身,施教主。”
施青妃点点头,对卫缺说:“独孤明镜是本教肱骨之臣,并且一直待我不错,找不到什么理由反我,如果他真的反了,我也认了,正好拔去红祝教的毒瘤,无论如何被困里面横竖也是个死。”
扈海棠说道:“独孤师伯一定对教主是忠心的,如果他知道教主被困在这里,定会派人前来相救。”施青妃看着扈海棠肯定的眼神,立即在大殿中找了些纸墨,写了几个字折起来垫在空盘子下,等外面再有人送饭之时,便将装有这个空盘子的提食盒放进那篮子里面。
施青妃心里打鼓捉摸不定,不耐烦的等待回应。
一直到晚间,外面一直没有动静,施青妃心中直犯嘀咕:“难道是那张纸条没被发现,或者那些下人不识字给扔掉了?”众人惶恐不安,度过了一个不眠的夜晚。
第二日,送饭菜的篮子依旧按时顺着葫芦口放下,施青妃翻来覆去,终于找到一张纸条,翻开一看,异常兴奋,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玺,将那破烂紫衫的一条袖子割下来系住印玺放进篮子内,空篮子缓缓上升,被上面的人拉了上去。
不一会,上面传来问话:“教主大人,教主请稍安勿躁,我这就拉你上来。”
施青妃一听,心中欣喜万分:“果然独孤长老不辜负本教信任。”
余下众人也都喜笑颜开,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耐心的等待。
没多久,上面顺下来一根长绳,并滑下一个人,那人腰间别着一顶白狐面,一头秀发紧束垂至脑后,说话声清脆悦耳:“在下温渺,见过施教主,请各位赶紧上去吧。”
扈海棠说道:“教主我先来。”说完顺着绳子爬了上去,并在那葫芦口大声叫道:“教主,外面一切安好,快上来吧。”
施青妃挤出一个笑容,众人跟在他后面也沿着绳子向上爬去,只留下卫缺和温渺垫后,卫缺从怀里拿出那个小玩意儿对他说道:“你就是温渺?你可认识温匀?”
温渺先是一愣,然后说道:“温匀乃是义兄,你们居然认得!”
卫缺回道:“这是他托我转交给你的。”然后将空走晚山寺一事说与他。
温渺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呀,真是不巧,让你白跑一趟,但是狄大人应该就在那寺中呀,呃...他可能是喝醉了酒,不知躲在何处睡着了,没有关系,等我们出来之后我便带你去见他吧。”
“多谢温渺兄弟,此物既然已经转交到你手上,我已打算回九连药谷。”卫缺说道。
“真是可惜,不过也不急,你先请上去吧,我还要见一见里面那个人。”温渺说完,闪进了大殿之中。
卫缺先是一愣,然后双手握住绳子向上爬,只听得下面温渺大声问道:“贾天梅,还不快出来,你愿不愿意跟我回航霆院。”
“要你管,你不怕贾驱邪把你们航霆院翻个底朝天?”
“他恐怕没那个胆量。”
卫缺爬出葫芦口,下面传自芙蕖宫的声音消失殆尽,只看到外面是一处荒山,站在半山腰上,向南望去,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浮光塔依旧挺在山下的平原上,清晰可见太平、高唐两镇分列坐落在东西两侧。
独孤明镜跪在地上说道:“老夫救驾来迟还请教主恕罪。”
“独孤左使,快快请起,你身体不好,无需多礼。”
“不知为何教主怎么在这洞里面?”独孤明镜疑惑的问道。
“一言难尽,如今我红祝教惨遭陷害,落花坛反叛,游右使被害,尚未查明凶手是谁,如今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施青妃闭着眼叹了口气。
“这......”独孤明镜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前几日浮光塔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显然都与贾驱邪脱不了干系,他明明答应了教主要脱离他的控制,却背地里下狠手,他的母亲也被困于此长达二十多年,你可知道?”扈海棠应声说道。
“贾天梅之事,老夫可不敢插手啊,此事不得已才向教主隐瞒,还请教主赎罪。”
“也罢,念你救驾有功,就此功过相抵。独孤长老,如今你年迈,身体也不好,回家好好养病,以后红祝教的事就不用你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