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缺有些惊喜,这人居然傻的自己先曝露了,然而一瞬间他大惊道:“师姐?你是我璐云师姐?”
“呸,谁是你师姐,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师弟。”那人一说,卫缺大失所望,心想若是师姐房璐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
但是突然他万念俱灰,莫不是对方在使诈?心想完了,还是没多留一个心眼儿。
“你...当真不是璐云师姐?莫要诓我。”卫缺心里没底,小声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从没见过这么傻还来扒房子的恶人,我诓你干啥,这真是我师傅的宅邸,你是不是抒浪台派来的,跑来这里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这也是我师傅的院子,我曾经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卫缺答道。
那人问道:“你师傅...叫贺泉?”
卫缺点点头说道:“没错,正是。”
那人回道:“贺泉也是我师傅,我怎么没他说过他还收了好几个徒弟?不对,你是那个欺师灭祖的卫缺。”突然那个人感到很害怕,语气中甚是畏惧。
卫缺赶紧说道:“这都是栽赃陷害的,你千万不要相信那些传言。”
那边已经没有回音。
卫缺连忙补充道:“我若真害了他,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听说卫缺还杀了墨山派大师姐陆龙雪。”那人磨蹭了半天说道。
卫缺没想到这个谣言传的如此之快,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薛银序在一旁突然说道:“陆姐姐不是他杀害的,她死的时候我正和卫哥在九连药谷,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墨山的掌门。”
“贺泉当真不是你杀害的?”那人似乎有些动摇。
“千真万确,而且我已经查明这件事大体上与谁有关系。”卫缺说道。
“所以你来这里,是想找一找师傅他是否留下了什么东西?”
“没错,一来证明我的猜测,一来日后可以当作证据。”
“但是你找到了又有什么用,你不知道现在抒浪台全是冯祯的狗腿子,即使有这样的证据也根本送不到皇帝那里去。”
“那最起码可以在江湖上自证清白。”卫缺说道。
“没用,都是徒劳,我已经在这里找了好几个日日夜夜,今后我也打算放弃了,你在这里什么也找不到。”
“难道说,已经被抒浪台搜走了?”
“看样子是的,我想你也死了这条心吧。”那人说完,从门后站出来,出现在卫缺面前,她摘下戴在脸上的青铜兽面,眉骨上有一浅浅刀疤尚未痊愈,青丝短束留于脑后,尽显干练。
“我叫屈穗,是狄慎狄大人的朋友,方才骗了你,贺大人不是我师傅,虽然如此,但他待我不薄,如同恩师一样,这些年也一直在帮他调查抒浪台内部的事,尤其是冯祯,只是没有什么眉目,冯相的隐藏极好,还有江湖上那位赫赫有名的驱邪圣使,实际上也不简单,估计也与贺大人的死脱不了干系,实际上我早就对你的案子很怀疑了,方才不知状况,情急之下对你动手,还请谅解。”
卫缺连忙摇手表示无碍,三人落座,他将这几日他的发现道与屈穗听。
屈穗听卫缺讲完,深吸一口气说道:“那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但我的武功卑微,能做的事情有限,听你方才说过你还有个师姐,不知在何处?”
卫缺摇摇头,自打裕京一别,他就再也没见过房璐云。
三人没有再在此处逗留,屈穗领着二人,穿过城北的春喜门,来到城外的住处。一路上京城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尤其是经过御龙天街,百步之阔绵亘十里,满挂彩灯,商旅遍地,表列戏场,游人车马,不停不休,月下夜色,无比诱人。薛银序甚是恋恋不舍,三人便在一处较为偏僻的角落用了些饭菜,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三人各怀心思。
“不久就要过年了,天街也是一天比一天热闹,京城里过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只是怕这天下,不久后就会变了天,又将步入战乱。”屈穗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