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只剩下弯曲的火醴澄花,不知这把剑现在还能否护他周全。
“哈哈哈,我盯了你一夜,还以为你死了。”锁链上的人冒然一笑,身体缓慢地抽搐,身上的毛皮破衣随着他的动作摇曳生姿。“你是怎么掉下来的,居然能将这地牢砸出一个大坑?”
卫沧寒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那具尸体在说话。
“在下与人打斗,不慎掉落这崖底...你方才说这里是个地牢?\"
\"哦!没错,这当然是座地牢,你好好看一看,难道不像吗?”
卫沧寒仔细环顾四周,湿气满布,角落里摆放着各种刑具,正前方,一扇铁门牢牢紧闭。
“你是谁?为何会被关在此处?”
“在下名叫范约,可能这个名字你不太熟悉,但我还有个名号,经常被人拿来称呼,想必你一定有所耳闻。”
“什么名号?”
“黑髡。”
”什么?黑髡,你就是那位与檀界通齐名的铅国武林高手?二十多年前那场大战...你们联手不敌贾光...。“
“没错没错,那个人就是我。”范约打断了他,虽对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战斗心有不甘,作为铅国高手,被贾光擒获都将是人生大辱,国之大耻。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
“可是,你不是被贾光捉回训国了吗,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被他害死,原来你是被他关在这个地牢内,一关就是二十多年。”
范约没有回答。
卫沧寒不忍继续追问,叹了口气:“前辈,你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救你出来。”
范约晃了晃铁锁,“谈何容易,这外面还有许多落花坛的人在看守,里里外外,水泄不通,从你砸出来的洞上方看去,也是极难爬出去。”
“落花坛?就是那个一心想要脱离红祝教的落花坛?”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的坛主赵海山我见过,最终因叛教被红祝教教主施青妃击伤赶出红祝教,后来红祝教被朝廷派来的军队剿灭,原来这一切都跟贾光有关。”
“你是从训国来的,居然对红祝教的事知道的如此详尽,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做卫沧寒,确实是训国人。”
“沧笙踏歌,秋月寒江,好名字!卫少侠,你为何会来到铅国?”
“说来话长,一切都因为我自身的一件冤案,前辈实不相瞒,我此次来铅国,就是为了扳倒冯祯,贾光与冯祯沆瀣一气,搅动江湖风云,害了我师傅,还有不少忠贞义士,我此生心愿就是报仇雪恨。”
范约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贾驱邪!冯祯!卫少侠,我早就想要把他们碎尸万段,你若救我出去,我必助你一臂之力。”
“我这就来帮你,可是这铁链如何解去?”卫沧寒试着拿剑砍了一下,毫无作用。
“没用的,这铁锁乃是精钢所制,一般的刀剑是砍不断的,我曾尝试用内力挣断这铁锁,但就差一口气,不如你来助我一番。”
“前辈,可是我身上多处瘀伤,站也站不稳,根本无法施展轻功到你身前。”
范约呵呵一笑,“不急不急,你先坐下好好休息,等你伤好了点,再上来救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