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范约打断了他,朗声说道
赵海山转动钥匙,打开铁门走了进来,他扬起火把,依然看不清范约的脸:“前辈,是什么东西?”
“你过来,东西在我身上,你帮我掏出来。”
“啊这,前辈,你莫要说笑,你自己不是能够得着吗。”赵海山有些不情愿,
“唉,我怎么可能在跟你说笑,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只能让你来帮我。”
“好吧。”赵海山跳上木板,走到范约身前,“前辈在哪?”
“在我的胸前。”
赵海山伸手摸进范约的衣服内,“这儿没有东西啊。”
“再往后面点。”
赵海山的手继续向后探去,突然看见范约的眼睛,对视一眼,闷声叫道:“你!”
口吐白沫,不能动弹,
范约松开他脖子上的铁链,一脚将他踢飞,赵海山的尸首掉落下去,扑通一声,回荡在地牢内。
范约纵身一跃,拖着铁链,带着卫沧寒逃出地牢。
地牢的通道很长,一路上范约甩起铁链,将拦路的落花坛看守弟子纷纷击倒。
卫沧寒拉起一个倒地的牢头大声询问。
“郝南雁呢?她人在哪?”
那牢头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但遭不住卫沧寒急躁的心,“郝南雁不是被赵海山杀了吗?”
卫沧寒眼睛通红,“什么?明明白天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就死了?”
“那她的尸体呢?”
“被赵海山,抛到别院之外的河边。”说完,就咽了气。
卫沧寒连忙跑出别院,终于在河边的一颗树下看到一个女子躺在下面,他伸手一探还有鼻息,连忙扶她坐起,女子缓缓睁开眼,卫沧寒问道:“你可是抒浪台白清山庄,白影山十清别院督台郝南雁。”
“你是...”女子微微张了下嘴,喉咙里已没了气息,只能靠着舌尖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
卫沧寒拿出李俗交给他的手令,放在她眼前。
“属下...参见...新戍长。”
郝南雁看了看手令,想要站起身,却被卫沧寒拦住,让她不要动,“不必多礼,郝姑娘,这十清别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海山...是贾驱邪的人,千万不要相信他。”
“是赵海山对你动的手对吗?但他已经死了。”
“死了?”郝南雁嘴角一斜,挂出一滴黑血,恐是剧毒发作。
卫沧寒点点头,他现在说出范约的事已然没有必要,但有一件更重要的,他想打听周誓现在在何处。然而郝南雁紧紧抓住卫沧寒的手,“十清别院已被落花坛侵占,我也快不行了...周...”
话没说完,更多的黑血从口而出,鼻尖已断了气息。
卫沧寒将她抱起,走到竹林深处,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将她埋在此处。
重新回到别院内,一股肃杀的气息让人胆寒,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空中,落花坛弟子尸首遍地皆是,整座别院已变成修罗场,除了范约已没有一个活口。
卫沧寒满脸惊惧,不忍直视,他不是觉得范约不该下死手,而是隐隐感到这个人杀心太重,赵海山或许死的不冤,但其他人说不定都是受到赵海山的胁迫,即使他们沆瀣一气,也不应该直接就要了他们的命,即使是施青妃在面对叛教的威胁下也没有痛下杀手。
范约看着卫沧寒说道:“这些人都该死,我杀了他们免得有人回去告密,进而对你不利,其实我是帮了你的大忙,卫兄弟你何必为他们伤心。”
“难道就不可以让他们为我所用。”
“唉,是是是,大哥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都听你的,你开心点好不好。”
“我现在脑子很乱,不想说话。”
范约无奈,靠着“对了,那个郝姑娘你找到没有?”
卫沧寒摇摇头,躺在别院内的地板上,对着星空叹息,“郝姑娘已被赵海山下手毒死了。”
“你看看,我说什么,他们的手段更加残忍,杀了他们一点都不冤...好吧好吧,我不打扰你,但是你不是还有个师傅的遗腹子困在那边的崖洞内吗,你不想过去看看?”范约将铁链缠在腰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等天亮时再说吧。”卫缺有些心疼他,一边想办法让他摆脱掉这身铁链的装束,一边想着崖洞内的二人情况如何。
范约一夜没睡,将别院内打扫的干干净净。
第二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