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在十清别院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周誓摇了摇头,神情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在十清别院的地牢里,在那次事故发生之前,绝对没有出现过黑髡这个人。”
“这真是匪夷所思。”唐林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一系列的事件,试图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然而,他深知眼下身处的地方是沈宅,此处并不容他能够细细思考。他迅速做出决定:“我必须进去了,不能在外面停留太久。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详谈。”
周誓言道:“近几日我也听说了一些事,看得出来你们与太子赵胥的人走的很近,但是如今的朝野都在讨论废立太子之事,就连铅国皇帝赵州成也听信檀界通的进言,已经有所动摇,我奉劝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被牵连,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放心吧,除了檀界通的命,铅国朝中的内部斗争,我们一概不插手。”唐林上前紧紧握住周誓的手。
“那就好,可墨冰茶馆对面是太子的别院吧,我是二皇子这边的人,他们二人之间无可避免会有一场争斗,我不能轻易过去,不如这样,还请你转告大哥,五月初一,石漏寺,我准备好带着冯祯的罪证在那里等你们,我会提前准备好大船,拿上所需之物,便可以乘船离开铅国。”
唐林听了周誓的话,欣喜地点了点头,他眼中一片期待,“如此甚好,到时,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周誓没有回答,说完便立即转身,离开了沈宅。
唐林良久才反应过来,他反身穿过庭院,又穿过几个堂屋才找到黎莹莹。
“唐公子,你怎么在外面待了这么久?”黎莹莹问。
唐林目光一直坚定,仿佛一汪深潭,不见涟漪荡漾。他随手找了个借口,声音依然平静,“噢,我只是和那位公子闲谈了几句,他也十分懊悔,不过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黎莹莹沉默片刻,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中透着深沉的苦涩,“那件事情,当初他为了追捕几个流民,不慎踩到了绊马索,导致我从马背上摔落,双腿断裂,从此再也无法站立,只能终日坐在这把轮椅上,让人抬来抬去。如果仅仅是这件事,我并不怨恨他,毕竟那是意外。然而,问题在于,他的性情突然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控制欲变得异常强烈,我实在难以接受。他整日紧守在我身旁,几乎要掌控我生活中的一切,任何事情都必须得到他的允许才能去做。”
黎莹莹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的名字叫周誓,他是二皇子的亲信,你应该听说过那位二皇子吧?他可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只要他看上了什么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他都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夺。我后来才明白,周誓一直在帮助二皇子出谋划策,罪恶深重。我劝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一个好人。”
唐林听到这里,紧紧地攥住盒子的手再次收了回去,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