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李俗和冯祯在训国朝廷中虽然是穿一条裤子,但他们私底下是各怀鬼胎,冯祯一直想独揽朝政,与贾光沆瀣一气,李俗呢,就想将冯祯取而代之,为了这些,就要找一些把柄,至于到底有没有这些把柄,就难说了。”
“哈哈哈,原来我此番来铅国,本该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想起那三个锦囊,并未想明白其中原由,如果范约说的是真的,那只有一个原因能够解释的清楚,就是无论是冯祯还是李俗,他们都是想让自己死,可是如今自己还好好的活着,那么薛妹在训国就会有危险。
他心中一怔,李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范约叹了口气,道:“卫少侠,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了。二十年前,我被贾光掳走,囚禁在平湖山庄,那山庄之下有座地牢,暗无天日。我在那里生不如死,度日如年。贾光许诺我,只要我能够想办法找到你,就能得到射金符的解药,让我回到铅国。于是,无论是冯祯还是李俗,都想要抢这份功劳,为了便于动手,只好想办法诱你来铅国,通过赵海山的落花坛的帮助,我假意困在十清山庄等着你,没想到你来的比我想得要快很多。而檀界通也是贾光的重要敌人,我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正好有你的帮助,帮他除掉了此人,哈哈哈...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也是出于本心,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没想到,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们费尽心机,只是要我死,我的命就这么稀罕。”卫沧寒听完这一切,心中突然顺畅许多,没想到范约也是贾驱邪安排好的人,他侧目看向周誓,周誓却躲避了他的眼神。“那么你们两个,也是早就串通好了?”
周誓和晓风逸走下台阶,距离卫沧寒只有五步之遥。他扬起手臂,看了看手背,然后放下,说道:“没错,其实我早已是贾驱邪的人。早年我在这里过的很艰苦,后来听从贾驱邪的建议,投靠赵崇文,你所看到的十清山庄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郝南雁是个忠心之臣,很可惜,她不愿意听从贾驱邪...而贾驱邪...冯祯在他眼中也只不过是他的一枚小小的棋子,无论是李俗,冯祯,亦或者是我。他的野心难以言表,操控那些人的行动,达成他的目的。他从来没有把你们当做真正的朋友或者盟友,只是把他们当做工具而已。”
周誓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仿佛他早已看透了这一切的虚妄和虚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厌倦,仿佛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看遍了世间的沧桑和变幻。
卫沧寒听着周誓的话,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恶心,喉咙中有种郁结的气息想要呕吐出来。
“你为何会这样做,我们曾经是那么要好的兄弟,贾驱邪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是不是逼迫你,不是你的本意?”卫沧寒问道。
周誓没有否认,也没有反驳,卫沧寒心想事实已至于此,结果就在他和范约方才说过的话里,再怎么解释,也不那么重要了,有些事情,一旦看出点端倪,或者既成事实,就没有什么希望能够翻身,除非天空倒悬。
“那么贾驱邪究竟意欲何为?我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非要与我过不去……呜呼。”卫沧寒看到范约身边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红祝教弟子,他们举着落花坛的旗帜,将石漏寺团团包围。这些红祝教弟子的数量多得不计其数,感觉满眼都是飘荡着红色的帆带。
今日之局势,较八角镇时尤险。吾纵使武功全盛,恐亦难破重围。卫沧寒心中念头一闪,突然醒悟,一股强烈的意念涌上心头,遂狠狠盯着周誓,口中说道:“老唐,可是为你所害?”
他看着周誓狭窄的眼,那双永远撑不起来的眼皮,把眼球挤进罅隙的缝里,矮小的睫毛内,透出如何神采模样,令人琢磨不透,但此刻,却能感受的到那眼神,注视在自己身上时是干涩和无情,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对山崖,一步一步慢慢向前挪动着,脚下踩动细沙磨起的声音与激浪捶岬互相搅拌,嘈杂喧嚣,却突然变得静如死寂。
周誓没有立即回答,卫沧寒虽然还希望他否认,但这一刻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舔了舔嘴唇上的血,双腿不由自主在暗中发抖,他不想表现的无助和恐慌,轻蔑地看着石漏寺的方向:若没有散去所有内功,纵然是范约、周誓、晓风逸这三个人同时出手,他又怎能放在眼里。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在山崖之下的下个涌潮之头拍岸之前,拔出那把陪伴他历尽坎坷的剑:火醴澄花。
红日落尽天边,海霞已近乎谢幕,残留下来的夕阳之余晖也变成一条线。看不出是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