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道安派的洛道长,幸会幸会,你身边的这位...想必是你的徒弟吧,那么道长你要跟我比试过招,是要用什么?”范约看到他身边的那人,土里土气,并没有放在眼里,眼神只是轻轻一过。
“在下云游这么些年,没有什么长进,还是那老一套,光道剑意,请予以赐教。”
“那好,请道长出招。”
但洛冠宁没有出剑,而是提议,“不过,我们比试之前需要有个赌注。”
“什么赌注?”
“如果我们两个胜了,就请范居士放了地牢内的人,并且立即退出山隐关。”
范约愣住了,没想到他是为被他关在地牢内的人而来,“哦?你们两个,要一起出手?”范约抬头看了眼月青鹜。
“那我们要是赢了呢?”月青鹜并不在意,她对范约的武功胸有成竹,于是问道。
“你们要是胜了,只需放了牢内的人,并且你们有任何请求在下都可以交换,如何?”洛冠宁回道。
“当然可以,这个交换公平,范前辈,我们答应他。”月青鹜另有企图,她没多想,当即答应下来。
范约哈哈一笑:“甚好,哈哈哈,你看,还是你们二人讲究,不像他们二话不说,话不投机就要强攻,真是匪贼做派。”
长孙负雪啐了一口唾沫,说道:“你杀了守关的兵士,还说我们是匪贼,真是不要脸。”
洛冠宁眯着眼看了一眼长孙负雪,示意她不必多言,他转身对身前的范约说道:“贫道也不占人数上的便宜,我先出手,范居士请接好了。”
范约微笑着点了点头,双手紧握着铁索,暗自运功,准备迎接。
洛冠宁抬手举剑起式,他的动作很慢,每一个招式都像是在舞蹈,剑在他的手中如同活了过来一般,轻柔而动,闪烁寒光,他眼神坚定,剑既是人,人亦是剑,两者融为一体,流光溢彩,水银泻地。
光道剑意并不华丽繁琐,但范约不敢怠慢,他双手攥紧铁索,紧盯着洛冠宁的剑,想寻找着破绽。可洛冠宁的内力异常深厚,上一次他见过如此深厚内力之人还是檀界通,两人这般比试内力,谁也没有先出手打破僵局,生怕留出破绽给对方,以至于受到致命一击。
空气突然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仿佛停滞,只有风还在轻轻地吹过山隐关。
一个女子大喊道:“姐姐不好了,有人劫狱,打开了地牢。”
是月青鹜的妹妹,月青鸢。
“你们这个骗子。”范约大怒,转起铁索,就想要往洛冠宁脖子上套去。
终于,洛冠宁等的就是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动了。
他的剑竟然如同闪电一般,快速地刺向范居士的胸口。范约想要侧身躲开,铁索转动加快,在那只剑到达胸前的一瞬间,将它死死缠绕,同时他接下月青鹜扔下来的剑挥剑反击,指向洛冠宁的咽喉。
洛冠宁把剑抽出铁索,手腕一转,剑刃划出一道弧线,挡住了这一击。两剑在空中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但范约的内力似乎占了些上风,洛冠宁虎口感到一丝疼痛,浑身酸麻,他并不因此打算收手,将步履扎紧,双手握剑,一招蛟龙出海,使出浑身内力,直捣黄龙。
范约感到一阵惊惧,不想硬接,但手中的剑已被洛冠宁削去一半。
“好剑!”他忍不住赞叹道。
可是洛冠宁还没回过神,耳鬓的发丝突然感到绷紧,仿佛快要被扯了下来,他低头一看,铁索已经快要拴住他的脖颈。
他不得不扔下剑,双手尽力撑开铁索。
“范居士的武功的确是高深莫测,贫道甘拜下风...”洛冠宁想要认输,却被身旁的人说话打断。
“不,你们只能堪堪算作平手。”
话一毕,那人抽出剑往铁索上划去,但并不打算与之对抗,而是不断接近范约。
范约嘴唇微张,想要以内力震开,但始终感受不到对方的内功,似乎是一个无底洞一般,还没等到他想好,剑已经赶了过来,只听到两声琉璃破碎的脆响,拴在手腕的铁索被他削断。
范约大喜,这难解的铁索,终于解掉了,但瞬间又怒上心头,抓起地上的铁索,继续朝着那土里土气的人挥舞。
两人越斗越酣,甚是激烈,剑与铁索的撞击声如同雷霆一般,响声惊厥每个人。
那个人的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变化,让人无法捉摸,范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忽而他突然站在远处停下,对这些剑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