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回乌霞屿吧,看在师弟的份上,我保你今后不受任何人欺负,只要我还活着,有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我把你当作亲妹妹。”
薛银序一把抱住房璐云的腰,“师姐,我想要替卫郎报仇。”
房璐云心里一软,仿佛如冰化开一般,好言相劝道:“你,你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你可要想好了,一旦做出决定,这就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你觉得这值得吗?如果你现在回头,回到公侯府,江湖上的一切就再也与你无关,你可以逍遥自在的过着好日子,你好好想想,他值得让你这么做吗?天下的好男儿多的是,你还这么年少,又生的如此绝美的容颜。”
房璐云见她开始沉默,继续问道:“你好好想想,你爱他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我觉得应该好好活下去,忘了他吧。”
薛银序盯着房璐云的双眼,在屋内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明亮,又透露着迷离,“小女子愚钝,不懂得什么是爱,但我知道我爱他,我想他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永远不分开,除了他我不想与别的男人在一起,师姐,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跟你学武功,要为他报仇,杀了范约,杀了月青鹜,东方际,还有最初陷害他的人,这是我坚持活下来的原因,我不后悔。”
“这是条永无止境的道路啊。”
房璐云知道她自己再也无法劝她松开心结,她用手捋着满头一绺一绺用彩绳扎起来的细辫子,突然慨叹,师弟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本以为他就是那个口无遮拦,酷爱玩闹,沉不下心,心智很不成熟的人,恰恰又走了邪运,被人陷害,以至于流落江湖,这样的一个人居然遇到了如此完美无瑕的红颜知己,师弟啊,你到底几辈子修来的这样的福分,你就算死了,轮回进了地狱,这辈子也值得了。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门外是庄青葡的声音:“璐云统领,不好了,抒浪台的人马已经赶了过来,在关城外面和虎豹营的人打了起来。”
房璐云让薛银序在屋内稍安勿躁,她便立刻冲出门,叫上常惕蝉赶上城楼,往城外一看,抒浪台的人马黑压压一片,围在山隐关之外,而长孙负雪带领虎豹营的人跟抒浪台间庄分台的人马打的不可开交。
间庄的驻所在耀年郡,距离金沧郡不远,乌霞屿经常与之摩擦,互相攻伐,房璐云对他们再熟悉不过,目前间庄的戍首乃是尚书令李俗的儿子李泾渭和法权,督台崔羽,其余干将七八十人,其中申食弥死在关外,据说被卫沧寒手刃,只有一个叫邓厚的人比较难缠。
房璐云再往外看,是温落亭戍首赵骥所带的一只人马,足有五千之众,其中叫的出口的高手诸如严方夏、安踪、伍焕、苗通、庞辅等,还真不少,看来赵骥正式接手了小圩台,不再回温落亭去了。而乌霞屿这边三营的人马之和也不过百余人,完全无法与之抗衡,即便躲进山隐关闭门不出,也困守不了几日,但进关的路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除非有通天的轻功才能逃出去,唯一的路就是向关外的仗节郡撤走。
先撤进城内再说,房璐云这样打算着,而长孙负雪在城外与邓厚激烈鏖战,她越战越勇,但疲态尽显,双方的人马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亡,她不想再扩大损失,呼喊她撤进关内,等所有人都进了城门,房璐云连忙下令所有人闭关不出。
这时从赵骥阵中走上来一个人,骑着马站在邓厚身边,歪着脖子傲慢的说:“我当是谁占领了山隐关,堵了出关要道呢,原来是你们,我就在想,哪里的山贼土匪这么厉害,把偌大一个山隐关都攻占下来了,现在我明白了,还是父相他太过仁慈,没有彻底的斩草除根,当初就应该把乌霞屿全部烧光。”
“你是谁?”
“这位是我们抒浪台晚山寺新任戍首,冯邮,当朝相国的儿子,汝等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别做困兽之斗。”邓厚说道。
冯邮摘下官帽,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说道:“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但确实如此,我们也是听闻山隐关有变,才过来探一探虚实,也以为是被贼匪打劫,可来到此处才发现,是铅国的几个武林高手在此作祟,前一日,已被我们驱逐出关。”
冯邮看了眼邓厚,又回头看了看赵骥等人,一脸不可置信,“哦,就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有人能证明你所说的话吗,这听起来也太过于好笑了吧。”
“我们占领山隐关与我们有什么好处,至于证人,我还真的有,道安派的洛道长可以作证。”
“你是说洛冠宁,他不是被困在瀚溟了吗?难道他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