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抒浪台的人刻意避而不谈,除了帝后,她怎能凌驾于朝廷之上!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过狄慎并无刨根问底之意,无论她是谁都与他无关!
崔羽瞧出他神色有变,在一旁解释道:“实不相瞒,当朝宰相冯祯借助抒浪台做了诸多利己之事,抒浪台本应只为皇帝一人效力,如今却成了冯祯父子的私营,抒浪台内早有多人对他心怀不满。你整日浑浑噩噩,殊不知自己竟是他们的爪牙。我间庄掌握着他不少把柄,与其在此与我争执,你不如去问问冯祯,他究竟做了何事,那些违背良心的恶事,恐怕是擢发难数,还有!尤其是那贺泉的案子,你难道没有一点察觉吗?你好好问问,他的死是否另有隐情。”
狄慎心中对此不屑,知道他故意这么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今日他另有意图,毅然决然说:“崔师叔不必强词夺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既然动手,定然要分个胜负。”
崔羽有些生气,展开铁骨扇,手中暗运真气,挤着嗓子说:“好哇,小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如此猖狂,今日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继续憨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崔羽一改之前避让的策略,转守为攻,主动出击。狄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也早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见他将斩马刀改变了另一种套路,使得原本凶猛的攻击变得更加灵活多变,不仅能守还能攻。他将斩马刀耍得如同一柄百斤重的铁锤般沉重有力,每一次挥动都掷地有声。同时,他巧妙地利用了地面的沙石,卷起一阵沙尘,遮盖住刀刃的锋芒,让人难以捉摸他的攻击方向。这一招不仅让对手眼花缭乱,更是让自己的刀法显得神秘莫测,令人心生恐惧。
崔羽大惊:“流火...冲云...速日绞...这不是横云诀!你...这是...竟然是十五叠云刀!狄慎你从哪里偷学而来,水冬路一个书呆子模样的人怎可能会这种早已失传的刀法。”
“没错,这就是十五叠云刀,但并非家师所授。”正当狄慎继续解释,崔羽趁其不备,凭借矫捷的身姿迫近了些,在手掌能够触及之处,果断给了狄慎一掌,狄慎吃痛,五脏六腑感觉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仿佛就要分崩离析,不知下一刻他会受到怎样的伤,狄慎毕竟也不年轻,是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老手,他用刀柄撑地,佯装支撑不住摔倒在地,双手反手握住刀柄,用尽最后还能够控制使出的力气在背后转了个月轮...仿佛若有闪光,似是辉日照在刀刃上的一抹青色,瞬间由青变红。
这一刀极快,出人意料。全场鸦雀无声,崔羽呆若木鸡立在原地,毫无反应,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一条整齐的血道子堪堪从他的肚皮直上脑门,正当围观的人群还在好奇崔羽接下来要有何反应之时,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崔羽身后,并用一把异域模样的弯刀架在他脖子后面,似乎这人的身法比狄慎方才使出来的那一刀还要快,似乎她早已到来,出现在所有人眼神所及之前,根本来不及做出判断。
皇甫恢雨凝视那把刀,犹如金蛇吞吐着寒光,令人心悸,仿佛曾在何处见过此般利器,然此刻却难以忆起使用它的那人之名。只闻黑衣人压低嗓门喝问:“听闻是你下令诱骗卫缺前往铅国。你们究竟有何图谋,你背后之人李俗出的主意?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定取你性命。”
崔羽无言以对,或许他本就无意作答,他身中穴道,无法转头,然而眼神依旧坚毅如初:“你,你们……设计陷害我,若敢取我性命,必遭报应。”黑衣人厉声道:“你这恶贼嘴还如此硬,想来那范约亦是你们的布局。”
崔羽并未顺着黑衣人回应,口中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反倒透着几分狡黠,“哈哈……呃,你并非柳心泄,但我知晓你是何人。卫缺果真非比寻常,竟与贼……”
黑衣人打断了他的话:“有人托我买你的狗命,你既不肯说,也就罢了,但你既然自以为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你说与不说都影响不了你的结局,就借汝项上人头一用。”
崔羽眼神怒瞪,他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眼神又作涣散,想要发出求饶的声音,但黑衣人根本不给他机会,已然如摘桃般刀起刀落,将那颗果实纳入布包内,并把扎好口子的布包扔在狄慎面前,柔声说道:“有劳师兄,剩下的事就拜托了。”说完回头意味深长朝着皇甫恢雨眨了眨眼,稍作停留便施展轻功而去。
“他在跟我打招呼?”皇甫恢雨摸不着头脑,但之前两个人的窃窃私语,他听不懂说其中真意,心想:“卫缺去铅国一事确实如薛银序转达的一样,是崔羽借李俗的名义而为,不成想这件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