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霞满天。张临和秦璧茨在远处看着东方际等人退出青锋城,才来到众人面前同张采荷相见,张采荷解释道:“他们人多,不能与之硬拼,我观东方际、关宴均是阴险小人,绝非泛泛之辈,迫使他们退出青寒州已是最好的结果,今后你们还需多加小心,不过这青锋城已是眼中钉,不能继续呆下去了,我们还是速速离开吧。”
“没错,青锋此次搅动天下风云,必会引起更大的事端,皇甫少侠,青锋城再次相见也是缘分,在下诚心邀请可否乌霞屿一叙。”房璐云再次极力拉拢皇甫恢雨,但皇甫恢雨已然心中已有打算,面对房璐云的话也不好直言拒绝,他面露难色,看了看乐家兄弟、王李等人,他们都在等自己的回应。
“在下独自离家出来这么久,只是该回去报安了,还请见谅。”
房璐云看得出来皇甫恢雨并非真正是因为此因:“皇甫公子乃是王公贵族,说到底还是为朝廷效力,身份不便,看不上我小小乌霞屿也正常,无碍,我们依然是朋友,公子江湖如约,在此别过,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可迟秋塞依然对皇甫恢雨、房璐云方才对于那场对峙的袖手旁观一直耿耿于怀,尤其是皇甫恢雨一直在保护皇帝的举动颇为不满,但她已没了与之争论的心力,独自站在一旁闷声不响。
张采荷在另一边对张临说道:“皇兄,龙雪她...她惨死贼手,你认识那么多江湖豪杰,要想办法给他报仇啊!”
“只要你说出陆龙雪的是谁的骨肉,我就答应你,即便我也甘愿。”
“不不,我不能说,皇兄...我求求你...”
张临不再逼迫,他心意已决:“我已然退位,朝堂之事我早已交予融儿,此间之事我也已尽力。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夫妇二人现已化名,切莫再称我皇兄。我们将离开青寒州,此后隐遁江湖。至于你,我还是奉劝你,无论庙堂还是江湖之事,都无需过度忧心。还有你,戏乐天,此后我们不再是君臣,这些年你忠心可鉴,功绩卓着,也该歇息了。今后你不必再随我左右,想做何事便去做,无需请示于我。”
“皇兄,你当真如此!”张采荷满脸不可思议。
“罢了,这个天下是属于年轻人的,除了妻儿我已没有任何眷恋,按照惯例,我应当隐居于剑阙派,但我还没有想好,此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阿凝走吧....”张临深情凝视着秦凝,拉着她对着秦璧茨深躬,二人无论何事都不谋而合,包括这一次,都无例外。
二人已扬长而去,戏乐天对着背影一拜再拜,两眼湿润。
“好吧,我也走了。”张采荷看了一眼丁梳棉,又看了看新进墨山的秦月心,暗自欣慰的点点头,走之前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对着丁梳棉说道:“芍国亡了,你五师妹来信已回大训避难,这次便不走了,你有时间去裕京找她。”
“是,师父。”
张采荷点点头,随后也离开了青锋城。
等她一走,秦月羊竟拉着秦月心对着秦璧茨跪了下来:“晚辈秦月羊拜见长辈。”
“你们两个是…秦沙谷的女儿,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才这么大点儿,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前辈夫人居然还记得我,这次苦苦寻找你的下落,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没想到天可怜见,终于让我找到了您,前辈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秦月羊继续说。
“真是造化弄人啊,旁边这个女娃娃是你的妹妹?”秦璧茨眼光转移在秦月心身上,秦月羊点点头,可秦壁茨不是很喜欢秦月羊,倒是对秦月心一见衷心,眼睛上下不断打量,可惜她已是墨山弟子,心中连叹可惜,但她也不好婉言拒绝秦月羊,不管怎么说,二人都是秦家的子弟,论模样都不差,甚至二人相比,秦月羊生的更标致些,看起来也懂事,但秦壁茨却没有立即答应,似乎对这突入袭来刻意寻找自己的行踪有些耿耿于怀,秦月羊干巴巴愣在原地脸色慢慢变红,又继续请求:“前辈,可否愿意让我跟在你身边?”
房璐云恰在好处打断了她们:“秦前辈,卫叔叔,青锋城是不能再住了,还有迟姑娘,如若不弃,跟我回乌霞屿,那里远离尘嚣,又有很多江湖客,也不至于寂寞。”
迟秋塞不言,看着秦璧茨,在等师父做决定,秦璧茨轻叹道:“想当初乌霞屿在我夫君手上可是蒸蒸日上,朝廷为此惦记得很呐,也罢,儿呐扶我走,我们好好再看一看乌霞屿。”
秦月羊未与皇甫恢雨辞别,默默跟随在秦璧茨后面。
余下众人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