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去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恐怕早已死于姚贼之手,李福,我顶不下去了,不如我们分开入围,谁能活下去就看天命了。”
“陛下...”
张融突然两眼放光,抓着李福的手伏在耳边说道:“朕有一计,你听我说...”
李福听完点点头。
“陛下想好了吗?我可等不了这么久。”姚拱不断催促,最后他实在不耐烦了,用长矛不断挑着驿馆的木头门,声音清脆,驿馆内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李福打开驿馆门,对着远处的姚拱喊道:“姚拱听旨。”
姚拱跳下马,却没有下跪,“怎么,陛下做出决定了吗?”
“陛下说了,就按照姚将军的请求,当晚就与贾南塔成婚,只不过驿馆简陋,还需要稍微布置一番。”
姚拱一听,眉开眼笑。
天色渐渐暗淡,驿馆内点燃了许多烛火,窗帘上反而透射出鲜血的暗红色,
李福站在驿馆前,张开圣旨,一字一句念道:“朕绍膺骏命,恭承鸿图,君临天下,统御万民。朕以渺渺之身,处亿兆之上,夙夜忧叹,恐负臣民之望。幸赖上天眷顾,祖宗庇佑,朕得遇贤后,其德婉娩,其容端庄,其心仁爱,其性温和。朕与贤后相识相知,情投意合,愿结连理,共谐白头。
五年前,朕于稷庭遗落一物,早欲将其取回,然彼时年幼,缺乏勇气与魄力。而今,天理昭彰,此物流转而归,此时朕岂会迟疑?朕亦不会辜负钟情之人。深思熟虑后,朕慎重决定。应当昭告天下,朕将于今晚举行大婚之礼,迎娶萧连之女戚霄许为大训兴赫皇后。朕与皇后将携手并肩,共治天下,以保我朝江山永固,社稷长安。朕与皇后将以诚心相待,以爱相守,互敬互谅,相濡以沫。 朕亦望天下臣民。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姚拱听到一半,李福的话锋一转,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但所有人都听见了皇帝诏书,此时若要再逼皇帝废后再立新人就如同儿戏一般。
贾南塔突然被姚拱叫来,一脸迟疑:“姚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姚拱怒气冲天,没有回答贾南塔的问话,这时驿馆大门打了开来,皇帝拉着戚霄许慢步走到面前,虽然没有华服,但看起来干净整洁,戚霄许年纪不大,看起来却落落大方,又呈现一丝边民的玲珑之气。
“汝等见了帝后还不速速跪下!”李福大喊。
姚拱扶腰大笑:“哈哈哈,真是小儿一般的作为,你可看看我孟山大军,小小宇仙驿立时便能被我踏在足下,你们以为这道旨意能传的出去吗?”
“谁说传不出去!”
姚拱闻声抬头,看见一人缟羽素衣仿佛从天而降,张融一见竟是邢国公世子皇甫恢雨。
皇甫恢雨面对张融下跪行礼:“臣皇甫恢雨前来救驾来迟,拜见陛下,拜见皇后,恭贺帝后新禧。”
“皇甫兄,你怎么来了?”萧霜一把拉住他问道,皇甫恢雨把在鹿星泽遇见屈穗一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李福,你又救了朕一次啊!”
李福大喜,但听到屈穗受伤过重的消息还是愁眉不展。
姚拱这时接到冯祯的信,心想早该如此,白白在此干耗着,正要下令出击,却从身后传来一阵打斗之声。
“不好了将军,有人从后面打了进来。”
“报!将军不好了...哥阳兵架船从裕水绕过鸿关正朝着渡口而来。”姚拱本来神色安稳如山,但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变了脸,他的兵都不善于水战,一旦渡口被夺回,被更加勇猛的哥阳兵抄后路就难办了,他此时迅速在脑子里寻找脱身之法。
但很快姚拱便发现身后打过来的人并不多,便迅速集结兵力对那些人集中压迫,可这些人都是皇甫恢雨所带来的江湖人士,还有邢国公的府兵,战力极强,姚拱判断失误,被其攻破一个缺口,姚拱疯了似的下令攻破宇仙驿,整个宇仙驿所在的共怀镇一片大乱。
这时贾南塔才知道自己被叫来是父亲贾光想让他嫁给皇帝,她大声怒喝道:“姚将军,原来你和父亲骗我至此,就算皇帝愿意,我也不会轻易答应,如今这样的状况你们自己处理吧。”说完她带着被她新做成尸人尤归、言已想要跑,皇甫恢雨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
贾南塔未加思索,出掌相接,局面瞬间演变成三人围攻一人。皇甫恢雨施展出摄魄功,定住了尤归和言已。失去尸人的协助,贾南塔难以抵御皇甫恢雨的凌厉攻势。她体质特殊,未能习得贾光的神功,倒是对乘寄派的毒功有所涉猎。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