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钱老四大叫一声,伸手就要来抓王小山肩膀。
王小山向后一退,肩膀一顿时就将钱老四摔了个底朝天。
钱老四狼狈地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道:“你敢动手?”
王小山一脸无辜地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明明是你自己滑倒的,怎么还赖在我的头上?”
钱老四撸起了袖子,道:“大爷不发威,我看你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了。来人!”随着他的一声大叫,立刻就有六七个小厮拿着棍棒围住了王小山。
马统走到王小山身边,怒斥道:“钱老四,你想干什么?”
钱老四一挥手,道:“姓马的,这事和你没关系,一边待着去。这小崽子敢动手?我要让他知道,香鲨县不是南县那种破地方,不是他能随便撒野的。”
说着,钱老四一声令下,小厮们纷纷冲上前去。
王小山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人,虽然他可以轻易地将他们杀掉,但是还没进城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显然不划算。
“住手!”一个声音适时地响起。
王小山看到城门外有一个穿着古朴的渔民装的少年,一手拿着鱼竿,一手拿着蓑帽,向着这边走来。刚才的大喊声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众人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等他走进时,钱老四等人恭敬地向他弯腰行礼,齐声道:“见过大少爷。”
那少年冷然道:“怎么回事?”
围观者里有人站了出来,中肯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钱老四脸色一变,想要开口,却被那少年瞪了一眼,吓得缩了回去。
那少年静静地听完路人的描述,狠狠地道:“钱老四,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直接给我去海里喂鱼吧。”
钱老四脸色苍白,跪地求饶道:“大少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那少年淡淡地道:“你还不滚?”
“是!是!”钱老四如蒙大赦,慌张地带着小厮们离开了。
那少年转过头来,对着王小山等人抱拳道:“手下的奴才不懂事,让各位见笑了。我让人在天香楼备一桌酒席,权当赔罪。”
马统想要开口拒绝,结果王小山抢先道:“却之不恭。”
那少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带着王小山和马统走进了天香楼。不用他的吩咐,就已经有人开始给他们端来了刚烧好的菜肴。
少年举起酒杯,道:“在下余如,香鲨帮少主。两位初来此地,就有恶仆出口伤人,实在过意不去。”
王小山也拿起了酒杯,道:“王小山,玉溪门掌门。”
马统也跟着道:“马统,玉溪门弟子。”
三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余如开口道:“南六县,北四县,江南江北,说起来都是一州同袍,本该相互扶持。没想到现在,大多数人却盲目优越,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徒惹笑话。”
马统恭敬道:“没想到少帮主有此高见,实在令人佩服。”
余如挥了挥手,道:“我与两位一见如故,叫少帮主太见外了,就叫我小余吧。”
王小山点了点头,道:“好,小余。那你叫我小山吧。叫他小马。”
余如问道:“好。小山,你们两个进城来是要做生意的吗?”
王小山答道:“一些乡下的土特产,想来换点钱和别的什么。”
余如夹了一块肉,道:“如果那个钱老四还要为难你们,你们可以来找我,我直接让他滚蛋。”
马统笑着道:“我看他刚才已经吓傻了,估计只要他不蠢,就不会再来招惹我们。”
三人相谈甚欢,不过王小山两人入城还有事情要做,酒便没有多喝,吃过午饭后就告辞了。
路上,王小山问道:“马统,你觉得余如这个人如何?”
马统斟酌了一下,道:“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香鲨帮有一县之资,他却穿了一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衣服,不可谓不节约。”
王小山道:“更重要的是,他待人真诚得体,用心相交,不摆架子。可惜,可惜!”王小山摇着头,连说了两个可惜。
马统奇道:“可惜什么?”
王小山抬头看着天空,一脸霸气地道:“今日我尚且落魄之时,他能如此待我。日后我发达腾飞之日,若侵占香鲨帮之地,岂非不义?”
“啥?”马统目瞪口呆,半晌不语。
“别发呆了,去把东西卖了吧。”王小山拍了马统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