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和马统两人,离了香鲨县后,一路急行,一直到过了罗江,才慢下了脚步。等走到温县附近的时候,王小山却是越走越慢,一步三回头。
马统忍不住了,问道:“掌门师兄,我们一开始的时候,马不停蹄。怎么现在离玉溪门近了,反而不走了?”
王小山看着远处的群山,道:“马统,你说为什么我们回来的路上,流火派的人没有出来劫道呢?”
“流火派?”马统一愣,解释道:“我们出去的时候,满车的货物,有油水,他们才会出来打秋风。现在回来了,全是空车,有经验的山贼盗匪一眼就能从车痕迹里看出来。流火派要钱不要命,我们没货,他就不会出手。”
王小山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家伙把石头装车上。”后面那句话却是高声喊着,吩咐车夫道。
马统吃了一惊,道:“掌门?这是为何?”
王小山笑道:“他们不来劫我,我们如何上山灭他门派?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马统劝道:“他们七人合击,养神期六层也难以抵挡,还请掌门三思啊。”
王小山拍了拍马统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两人带着车队在温县和台县交界晃来晃去,终于等来了流火派。
一个小喽喽上前厉喝道:“你们几个,成天在这里晃来晃去的,想要干什么?”
王小山笑道:“我们久闻流火派大名,今日带了些礼物,前来拜会。”
小喽喽指着满车队用红布盖住的石头,歪着嘴道:“就是这些?”
王小山点了点头。
小喽喽大怒,道:“呸,你们往车上装石头的事,以为我们不知道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敢来这里消遣你爷爷。”
王小山笑容一收,一步踏出,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将小喽喽打的晕头转向。王小山打完人,又悠闲自在地坐回车上,笑道:“叫柳光滚下来见我。”
小喽喽用手捂着脸,恶狠狠地盯着王小山,一边向后跑,一边放狠话道:“有种你别跑,我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王小山哼了一声,抬手抓起一块小石头向着他扔去。
小喽喽哎哟一声惨叫,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往山上跑。
不一会儿,就有大队人马从山上冲下,将王小山等人围在了中间。那个小喽喽已经用纱布包好了脑袋,哭丧着脸,指着王小山,道:“老大,就是他。”
中间一人向前走了一步,拱手道:“在下流火派掌门柳光,不知道对面的少侠如何称呼?”
王小山还礼道:“玉溪门掌门王小山。”两人在说话的时候,都在相互打量着对方。
王小山看到,柳光是一个和和气气的中年人,身上没有半点煞气,这点出现在柳光这种强盗头领身上,显得十分诡异。
王小山猜测这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柳光没有亲手杀过人,另一个则是柳光隐藏的很好。如果是前者,那么对王小山来说柳光根本不足为惧。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
柳光道:“原来是南县声名鹊起的王掌门。久仰久仰。”
王小山也耐着性子,跟他互相恭维了几句。
柳光话锋一转,道:“不知道我这位弟子哪里得罪的王掌门,竟然被你打成这副模样?”
王小山笑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我想跟柳掌门互通有无,结果他从中作梗,所以我就出手教训了一下他。”
柳光回头问道:“可有此事?”
那小喽喽激动地指着满车的石头,道:“他们从山下捡了点巨石,说是送给掌门的礼物。这。。。”
柳光面色一变,道:“王掌门,这是什么意思?”
王小山笑容不减,道:“我老早就听说流火派的大名了。这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增进一下双方感情,交换一下土特产。”
他指着满车的石头,严肃地道:“你也知道,我们南县穷,土特产就是这些石头了。”
柳光似笑非笑,道:“那不知我流火派的土特产又是什么?”
王小山笑道:“流火派富裕,土特产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元了。”
柳光的笑容更浓了,道:“那不知道王掌门打算多少换多少啊?”
王小山一本正经地道:“柳掌门是大豪杰,我要是说以多换少,那就是对你不敬。这里有多少车,我们就换多少车。如何?”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