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念抚脸色苍白,穆然说道:“穿封英雄,我知道你为我宁家付出了不少,衡山举帮上下和峨眉都感恩戴德。你大仁大义,想来也不会跟我金钗之年的乂儿计较,一切只怪念抚教导无方,故才在大伙面前失了体面,贻笑大方。”宁乂自是不服娘亲说自己少不经事,正欲娇声反驳,却被玉念抚提嗓吼道:“乂儿,难道你当真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母亲威严自然不可侵犯,宁乂饮泣吞声,哑口无言。
玉念抚微顿又道:“看来这些时日,让你在外已娇纵成性,娘这就带你回峨眉闭门思过,从此不可再踏出峨眉半步。”向众人礼貌拱手,以示道别。随后便怒冲冲地拉着宁乂拂袖而去。
宁乂无奈跟从,却是心里憋屈不服,老远还回头盯着穿封狂,眼里全是无辜与期盼,试图穿封哥哥能劝说娘亲将自己挽留下来。然而穿封狂神色木然,正在暗想:“乂儿妹妹,此乃是非之地,江湖各派集结,必定会激起一场轩然大波,现在你乃宁家唯一独脉,你娘又怎可让你以身犯险?你太过率真,根本不适合踏足江湖,或许与你娘亲深居峨眉,才是你们娘俩最好的归宿吧!”
此刻玉念抚拽着宁乂,去速如风,很快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穿封狂呆立许久,心里正在琢磨着一些事情。忽见穿封逸道:“哥哥,看你木纳神情,一直端望着念抚师太母女离去的方向,想是有些不舍乂儿妹妹吧?”
穿封狂沉思片刻,并非心思走神。显得极其安静地道:“我一直把宁乂姑娘当做妹妹看待,哪有你说的那般魂驰梦绕?日后可别再胡说八道了,不然大哥得跟你急眼了。”兄妹俩貌似前世冤家,总有些小吵小闹。欢悦之中,充满着生活的璀璨与乐趣。
穿封逸“嘿嘿”一笑,俏皮地道:“大哥怎么舍得跟我急眼?你心疼妹妹还来不及呢,大哥你说是与不是?”
穿封狂笑颜难掩,在其鼻尖上轻轻一捏,道:“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整个家里就你最霸道,若是真跟你急眼,你不活活拆了别人一身的骨头才怪!”兄妹俩欢颜中带着几分哀愁。苏汐染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不禁“咯咯”娇笑,羡慕地道:“看着你兄妹二人欢声笑语,真是令人艳羡死了!”
穿封狂忽然有些惆怅,道:“只可惜……!”他长叹一声没再言语,内心掀起了对爹娘的沉重思念,妹妹脆弱,可不想让她也花无悦色。便即打住没再继续说下去。可这个话题太过敏感,穿封逸怎会没有领略到哥哥话到嘴边的意思,顿时触景生情,黯然说道:“那时候我还小,惝恍迷离,记忆模糊。可父爱如山,母爱似海,爹娘对我的厚重,那自然比山还高,比海还深,唯叹那子欲孝而亲不待。”
他热泪盈眶,微顿又道:“哥哥,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亲人,那项羽杀人诛心,令人痛心疾首。这些年来,除了你,还好有诸多绿林好汉帮扶于我,不然,妹妹自也是难以为继。”话到深处,她已泪如雨下,瞬间模糊了她美丽动人的容颜。这些年,在项羽身边,虽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那些毕竟都是短暂而虚浮的东西。那内心的孤寂与空虚,不是一些浮泛之物就可以得到弥补的。
看着妹妹泪流满面,穿封狂很是痛心,忙上前替其拭去眼泪,道:“妹妹莫要难过,这辈子哥哥再也不会和你分开了。待云家宝藏一事平息之后,咱们便去祭拜爹娘,二老看到我们兄妹重逢,定也会含笑九泉的。”
穿封逸泣不成声,已经没有了言语。
相拥许久,兄妹俩多年的离愁别绪,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在拥抱之中又得以安抚。
又过少许,穿封狂两耳受惊,神情骤然生变,说道:“不好,洞口处貌似有人打斗。”他显得有些紧张,因为那打斗之声,是从宝藏藏匿处的那边洞口传过来的,莫不是有人发现了宝藏而因此大动干戈?
穿封逸从其怀里挣出,焦急地道:“那咱们赶紧去看看吧!”
三人齐步,一起向着那边狂奔而去。
他们来到离洞口两丈左右的地方,苏汐染愕然问道:“公主可否记得,我们就是从这洞口入洞的?”
穿封逸道:“怎会不知?当时因洞里暗黑,我还被山石磕到了头,现在摸上去还有一个大大的鼓包呢!”
穿封狂低声问道:“那你们为何没发现宝藏呢?”
穿封逸和苏汐染顿时四处惊望,并未看到什么宝藏,穿封逸道:“哥哥,这哪里有什么宝藏啊?”
穿封狂向着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溶洞口指了一指,道:“宝藏便在那边石洞之中,待会探明洞外情况之后,我便带你们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