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良白袍素颜,显出一介书生之气,他又怎知自己方才对楚军大打出手之事?
不过听张良和程慕雪以兄妹相称,这心里倒也莫名地生起一番窃喜!
忙跨步上前,对张良回礼道:“英雄言重了,我只是杀了一些该杀的人,看英雄温文尔雅,又何以知晓这些刀光剑影之事?”
张良见对方言语之中,竟如此功成不居,不矜不伐,不由心生敬畏,忙指了指店外的英布,道:“那人便是那帮铁骑的首领英布将军,当时你斩杀他数十将士之时,我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知道英雄瞬灭铁骑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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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狂顺着张良的手势,向英布略一斜视,见其介胄之间,一副将军的傲气,不禁眼露凶光,手指节骨之间,已是攥得“格格”作响,口中狠狠咬出几字道:“楚军,该杀!”
张良早看出了他眉间的杀气,不由忙道:“英布将军虽为楚将,但存有仁义之心,请英雄高抬贵手,饶他一条性命!”
他自是见过穿封狂的手段,单凭英布,绝不是他的对手!
此时,英布突然在外面拉开喉咙叫道:“张子房,你们在嘟囔些什么?赶紧安排点吃的吧!”
说着,已大踏步跨进店来!
张良见英布进入店中,顿觉难堪,如果英布认出眼下这位英雄就是斩他数十铁骑的人,凭他的个性,势必引起一场恶战,明知不敌,他也绝会拼死一搏!
此时穿封狂目露冷光,见张良如此煞费苦心,力保英布,想必英布也必有其过人之处,并非万恶之辈,非死不可。
不由站在一旁,只看英布作何态度,对方若真实可交,便绕他一条性命,若桀骜不驯,必诛之而后快!
因他一直背对着英布,英布大步进店,并没有留意他的存在,霸气地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吼道:“小二,把你们上好的酒菜都拿上来,今日我要与这张子房喝个不醉不归!”
说着,便对着楞在一旁的张良喊道:“张子房,赶紧过来,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见他如此大大咧咧,却也能看出他是一位豪爽之人。
穿封狂看在眼里,对此人心里已有了七八分底,他若不是为人之将,受命于人,处于江湖的立场,他应该也是一位行侠仗义的江湖豪杰!
事情终究还得面对,穿封狂寻思一阵,没等张良阻拦,便踏步向英布所坐的位置走去!
此时,英布正双手捧着个大碗喝水,看似已口干舌燥之极,将整个大碗盖于面上,一大碗水,瞬间已一饮而尽,根本没注意到穿封狂已来到了他的跟前!
英布将那碗水一干而尽后,将盖住面上的大碗缓缓放了下来,当碗放到一定程时,这不刚巧和穿封狂四目相瞪?
英布深似一惊,像是见到了鬼一般,竟没把手中大碗把持住,“哐当”一声掉落地上,顿时摔得粉碎,整个身子,也为之一颤,本能地往后退出一步,因受凳子牵绊住了脚跟,身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偌大的身躯,连同凳子一起,挨了个仰面朝天,场面尴尬至极!
张良一直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如若没有这一出,穿封狂和英布之间,或许还有挽回僵局的余地,可这番一嗔英布,必定让他恼羞成怒!
张良见英布摔倒,没敢再去想结果,忙跨步上前,将其搀扶起来,道:“英布将军,没事吧”?
英布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顿时火冒三丈,可转念一想,又非对方将自己推倒,是自己对眼下这位青年犹有余悸,才这般胆寒失态。
毕竟,英布乃难得的将才,面对如此尴尬局面,早已怒不可遏,将张良相搀的手狠狠甩开,冷了穿封狂一眼,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将我的将士斩尽杀绝?”
既然摊开了,穿封狂也毫不避讳,狠声说道:“如果你没失忆的话,当年关中的‘赛氏五虎’,你应该还记忆犹新吧?”
英布寻思一阵,缓缓说道:“‘赛氏五虎’乃关中百姓的福星,早已声名旷世,岂有不知之理?当年屠戮咸阳主将是龙且将军,我等只是奉命驻守咸阳城外,预防众诸侯趁乱倒戈,并没有参与屠城之举。”
他面生疑窦,微顿又道:“莫非你和赛氏五虎有什么瓜葛不成”?
穿封狂面色凝重,冷冷地道:“‘赛氏五虎’乃是我穿封狂的武学启蒙,待我有如己出,当日楚军来犯,力抗不敌,纷纷死在了楚军的铁骑之下,我爹娘也因救我而死于非命。所以见到你们这身装束之人,我必杀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