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妹妹用命换回来的救命草!”
云中燕双目微红,黯然说道:“天竹妹妹如此缘悭命蹇,福薄命苦,我相信老天,一定会为她睁一次眼,让她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你们定会有重逢之日的”!
易风云叹道:“一切听天由命吧,我也深信,她一定还存活人间,我至今一直保存着这个盒子,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和她再续前缘!”
云中燕目光坚毅,凝望远方,极其肯定地道:“一定会的!”
易风云借着微弱的月光,望了望远方,叹声说道:“折腾了一天,你一定很累了吧,我们也该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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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走回破庙,见杨颖娇夫妇屋内的蜡烛已然燃尽,便没有进去打扰,找来些干草铺在地上,便各自蜷缩一旁,呼呼睡去!
大约以至三更时分,易风云突然在噩梦中惊醒,见躺在一旁的云中燕已沉沉入睡,深夜微凉,便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给其盖在了身上!
他轻起微步,悄悄然走出庙外,深怕吵醒了沉睡中的云中燕。
星月暗隐,更阑无光。
易风云愁肠寸断,站在山头,凝望远方,那个一直缠绕了他多年的梦,总让他耿耿于怀,睡意阑珊!
夏日的晚风,裹着葱茏,拂着烂漫,高扬在玉兔西归的山角!
情到深处,他已然哀思如潮。
不声不响,云中燕已来到他的身后,间隔丈遥,并没有惊醒呆若木鸡的易风云!
她抱着易风云给她盖在身上的那件披风,举步轻盈地走过去,给他轻轻披在肩上,柔声细语地道:“又想南妹妹了吧?夜风料峭,可别着凉了!”
易风云悲切地道:“虽没亲自看到她坠下悬崖,但总有千万总可能在我脑海里萦绕,每次梦里,都是她坠下悬崖的场景,每一次,几乎都不一样,真不知她坠崖时的一刻,经历了多少的挣扎和痛苦?”
云中燕向前走出两步,与他并肩而立,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借着东方破晓,隐约可见着几座连绵起伏的大山的轮廓!
这样的思绪万千,更长梦短,他早是习以为常,不禁微笑一下道:“真是难为你了,在你面前总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把你也弄得郁闷不堪,惆怅满怀!”
云中燕面无表情地道:“没事,能这样倾听你的心事,分担你的忧愁,也算是一种收获,有些事不吐不快,你压抑了这么多年,说出来,也算是一种释怀!”
易风云长叹一声,道:“是呀,也只有你这样的知己,才肯听我诉说这些陈年旧事!”
云中燕笑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理应有难同当,相濡以沫!”
易风云笑道:“云姑娘真是居仁由义,当称巾帼!”
云中燕笑了笑道:“易英雄过奖了,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
易风云叹道:“前途茫茫,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当下就是先去泰山赴会,然后再做定夺!”
云中燕道:“离泰山大会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如今刘大哥又受了伤,恐怕我们是赶不上了,待天大明,你不妨先走,免得耽误了你的行程”
易风云道:“不妨,还是结伴而行的好,这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云中燕寻思片刻,道:“不行,我们没有受泰山之约,到不到场都无所谓,大不了你到了泰山,若是真见到了穿封狂,你就告诉他,叫他沿路来找我们就行了!”
易风云想了想道:“我有一个一箭三雕之计,不知行不行得通!”
云中燕喜道:“快说,我愿洗耳恭听!”
易风云胸有成竹地道:“可让刘大哥夫妇先在庙里住上几日,一来,可让刘大哥静静养伤,二来,杨姐姐可将这里收拾整理一番,说不定拿出他们的看家本领,还可以借着庙宇重开饭店,维持生计,我们俩且先去赶赴泰山之约,你找你的穿封老弟,我赴我的英雄大会,事后,我们再一起回来辅助刘大哥他们开张饭店,这岂不是一举几得?”
云中燕顿是如释重负地道:“如此甚好,刘大哥夫妇再已经受不起任何颠簸了,若能让他们在这里安身立命,他们定会安心乐意的!”
也不知何时?杨颖娇已来到了二人身后,在后面接口说道:“我们夫妇二人,已正有此意!”
说着,她已来到了云中燕和步风云的身边,和他们并排而立!
云中燕见她到来,有些惊讶地道:“姐姐,你醒了?”
杨颖娇道:“我醒来,见你们都不在,我便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