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竹毕竟是女流之辈,一个人力敌上千训练有素的楚军,还是渐渐开始显得有些吃力,加之东郭鸢已忍痛加入了战斗!
她剑峰圈点,左格右挡,上下齐封,几乎是无懈可击,殊不知是哪儿露出了一个空挡,顿让东郭鸢的快剑钻了空子,不由左胳膊处被划开了一道血口!
她身子不住地跌出一个踉跄,忙虚晃数招,朝楚军薄弱处渐打渐退!
东郭鸢见她受伤,顿时精神大振,忍着疼痛飘于一边,高声喊道:“好,好,赶紧将她给我拿下!”
那帮士兵,见上峰已定,不由更加士气高昂,呐喊着丝毫不给南天竹以任何喘息的机会!
南天竹感觉胳膊处一阵阵剧痛,已渐渐显得有些不支,若再这样下去,自己定会落入这帮贼人之手!
她正揣摩着如何撤离之际,突闻东郭鸢又高声喊道:“士兵们,这可是件不错的战利品,你们若将她生擒了下来,带回去,任由你们处置!”
说完,不由发出一阵变态的狂笑!
士兵们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馋涎欲滴,更是进攻劲猛,根本不让南天竹有任何的可退之机,不觉间,背部又被尖刀划开了一道口子!
南天竹身形一顿,感觉已无再抗之力,可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入这帮强盗之手,若束手就擒,被他们活捉了去,岂不生不如死?
她正进退两难之际。
突见一个士兵的长枪,已气势汹汹地指向了她的喉咙,她正想,被这一枪穿喉,岂不快哉?总比落入他们的手里要强!
她只将双目一闭,没再做任何反抗,就等那士兵一枪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
陡然间。
山谷绝顶,倏地窜出一道紫影!
那握枪的士兵,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重创,一声惨叫,身子骤然被击飞出去两丈开外,直奔东郭鸢所站方位狂袭而至!
东郭鸢绝没想到事情竟发生了这般逆转,身子受那士兵一撞,双双又飞出丈外,那士兵顿时口吐鲜血,死于非命!
待东郭鸢从地上爬起,只见那道紫影,已如一阵龙旋风,倏地将南天竹卷走,他向前追出几步,南天竹已被那道紫影卷至谷口,士兵们趁势疾追,可那条紫影,只在眨眼之间,已带着南天竹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东郭鸢真是气愤难当,面部一阵抽动,嘴里直发出嗷嗷咆哮,旋即挥刀杀了近身的两个士兵,并骂道:“你们这帮蠢货,煮熟的鸭子都被你们给弄飞了,我留你们还有何用?”
说罢,又手起刀落,削下了两个士兵的脑袋!
铁拐慌忙上前,战战巍巍地道:“东郭将军息怒,那、那不是眼看就要到手了吗?哪料又冒出一个紫衣女侠,士兵们那是防不胜防啊!”
他话音方落,东郭鸢已狠狠给了他一记耳光,并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说他们都中箭身亡了吗?被巨石压成齑粉了吗?施毒只不过是为了不让他们有活口吗?为何他们现在个个都还动若脱兔,安然无恙?”
说着,又是一脚踹在铁拐腹部,顿将铁拐踢翻在地,又继续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如此办事不利,我留你何用?早知如此,我就该带那冥枵来了!”
说着,已抽刀欲刺!
铁拐顿时吓得浑身似筛糠一般,哆嗦着求饶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东郭鸢算是没有取他性命,只一扬刀,旋即削下了铁拐的右耳,怒道:“因为你的失误,让我失去了左耳,也让我如此损兵折将,现在本将军暂且留你性命,削下你的右耳,以当是对本将军的一个交代,滚,赶紧回去叫冥枵带兵支援!”
铁拐来不及喊疼,右手捂住右边耳根,嚎叫不迭,旋即狼狈不堪地回营搬救兵去了。
东郭鸢义愤填膺,忍痛领着所剩的几百士兵,狼狈地离开了山谷之中!
南天竹被那道紫影救走,两道伤口一直血流不止,渐渐地已呈不支之态,不知不觉,她已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待她醒来,只感觉浑身疼痛,动弹不得,微风轻袅,不时从窗外送来一股药的苦涩!
因她的伤口在胳膊和背部,所以她是爬在那张床上的,视野并不宽阔,只面着一堵石墙,加之有伤不能动弹,所以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吱呀”一声,身后的一道木门缓缓的开启,轻盈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听就是一个女子的脚步声!
南天竹正好奇着一切,突听进来的人问道:“你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