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一听,顿时长叹不息,默然无语!
在这楚营里的各个营帐里面,李帆可算得上是一把保护伞,他的自由散漫,也让穿封狂顺理成章地在营中变得闲散起来。
他整日跟着那李帆屁股后面,倒是北窗高卧,清闲自得!
不觉数日已过!
这日一早,天空飞着鹅毛大雪,看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即知这雪已是昨夜里便已经开始下了!
穿封狂对那雪景情感尤深,想想那雪山的日子,整日优游卒岁,笑傲风月,今日竟又和四师傅同处一城,自是喜上眉梢,不亦乐乎!
他早早起来,信手摸出怀中还有几页未读的云家招云手,又在大雪纷飞的场景下默默地背读起来,因为在那雪山之上,他已习惯了在下雪的天空下囊萤映雪,因为在纷飞的雪影下博览群书,他的记忆力真是超乎想象,几乎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经过几番翻阅,那本招云手的秘籍已被他看到了最后一页。
那最后一页纸上,可能是手摊着那纸的原因,几片雪花乱点,东一块、西一块地落在纸面上,沾着他手的温度,便开始慢慢地融化起来!
说来也奇,那页薄薄的纸上,雪融之处,竟斑斑点点、清晰可见地现出一些笔画勾勒出来的纹路来!
穿封狂已将那些秘籍的玄妙尽收脑中,也没打算揭开那最后一页纸上的奥妙,略一沉思,便倏地将书一合,又放入了怀囊之中!
仰望漫天飞雪,他不禁双眼紧闭,已然沉浸在了那一片雪花乱舞的惬意场景之下,那些指头般大小的雪花,“漱漱”而落,轻轻按摩着他的脸颊,倒是引起了他无尽的思绪,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不禁又满满映入了他的脑海!
他不禁暗忖道:“云姑娘,你眼下会在哪里?这大雪封冻的雪天,定要注意身体,而今我已遂了云奎老前辈的遗愿,已将那招云手的秘籍尽数吸收,想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吧!”
……
还真别说,被云渊困在那丧魂崖上的云中燕,这日一早,还真就做了一个噩梦!
她睡眼朦胧,半睁半醒,脑间突然出现一段画面,画面里,看见云奎正在向她招手,颤颤说道:“燕儿,而今你已身怀六甲,可那却不是穿封的种,这是白璧微瑕之处,爹爹在这边感觉好冷,可看到穿封已将我们云家招云手尽皆汲取,却也让爹爹深感宽慰,那边是不是已经开始下雪了,下雪了……!”
此音如一阵波浪,在她耳中一荡一荡,拍击着她的脑海,渐渐消失不见!
云中燕脑间清醒,却是怎么也苏醒不过来,突然一个翻趴,她已噩然从梦中惊醒,只一口劲地喊着:“爹爹……爹爹……!”
在床边的易风云见她满头大汗,倏地一把将她扶住,急道:“燕儿妹妹,你做噩梦了?别怕,有易大哥一直陪着你!”
云中燕死死搂住他泣声说道:“易大哥,我梦见我爹了,他说他好冷,我现在又被困在这大山之上,进退两难,这该如何是好?”
易风云道:“四叔为何要将我们困于这丧魂崖上?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几位叔叔?如今二叔三叔又不在这里,他们到底想要怎样?”
云中燕泣声说道:“几位叔叔这么做,也定有他们的道理,燕儿不怪他们,毕竟他们是我在这世上唯一仅剩的几位亲人!”
云渊轻轻敲门,走了进来,叹声说道:“燕儿,你也莫怪四叔,如今你二叔三叔出去也有些时日了,可仍是杳无音讯!”
云中燕双目微湿,自知四叔的话意,对着易风云道:“易大哥,我有几句话想对四叔讲,你且先避一避好吗?”
易风云点了点头,款步向外走了出去!
云中燕泣声说道:“四叔,你且先让我和易大哥下山吧,或许我们能寻得那穿封狂的下落!”
云渊长叹数声,说道:“经过这段时间的打听,听说穿封狂已在华山之约前被他的结拜大哥东郭鸢所害,也不知这消息是否可靠?若是这般,连同那招云手一起深埋黄土,倒也罢了,若是他还活着,这招云手秘籍就必须得找回来!”
云渊怎知云中燕和那穿封狂的关系,他这平淡无奇的一语,有如万根钢针扎进她的身体一般,她虽年龄不大,可毕竟是历经沧桑之人,只一味地掉着眼泪,没有对四叔抵触片言只语!
云渊顿了一顿,又道:“我们毕竟是叔侄一场,我也不想为了这事和你这云家的掌上明珠闹出什么不快,你又身怀有孕,整日闷在这山上,若是闷出个什么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