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微微笑道:“从军以前,义父曾也是一身正气,龙骧虎步,只因光阴似箭,很多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义父也是力不从心!”
二人拿定主意,当晚便是按兵未动!
这一晚,穿封狂睡意阑珊,夜不成寐,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晚,两位哥哥在大牢里吃的是什么苦?受的是什么罪?
终于要熬到天亮了,穿封狂早早叫醒李帆,说道:“义父,你有什么周密的计划么?”
李帆睡眼惺忪地道:“计划?什么计划?楚营的大牢虽非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但地处洼地,屏障自成,进出只有一条褊狭的通道,牢内还安排了好几位顶尖高手,即便有命进去,也是没命出来,所以再怎么计划,也只是纸上谈兵,起不了任何作用!”
穿封狂急了,义父明明答应了要和自己一起设法救人,眼下却说出这样的话,岂不是有些辞不达意吗?
他气急败坏,在屋里踱来踱去,生气地道:“义父,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怎可儿戏?”
李帆将头侧向一边,说道:“你认识义父这么久了,义父何时跟你儿戏过?”
穿封狂道:“那义父请告诉我,大牢在哪里?我自己去救人!”
李帆仍是躺在床上巍巍不动,漫不经心地道:“你去不了大牢,还是耐心一点,等义父睡好了觉再做计较!”
穿封狂真是心急火燎,焦灼地道:“这都太阳晒屁股了,还要怎么睡呀?”
李帆道:“今天我准备睡到傍晚,你就别再像只苍蝇一般在耳际‘嗡嗡嗡’的直叫了!”
穿封狂真是又急又气,都火烧眉毛了,义父仍是一副不关痛痒的样子,竟还想沉沉欲睡?那心里怎能不气?
一急之下,不由拂袖而去!
李帆对他的去留貌似熟视无睹,仍是呼呼大睡,无动于衷!
穿封狂走出房间,径直望那边大街而去!
他也不知眼下当如何是好?想到那日和两位哥哥结义的情形,更是心如火焚!
那边走来一队巡逻士兵,他不由跨步上前,急切地问道:“诶,诶,几位大哥……!”
可那几个士兵貌似没有听见一般,一本正经的模样,目不斜视,直往前行!
穿封狂真是气得咬牙切齿,他真想搞出点什么动静来,也将他一并抓入大牢,好与两位哥哥一起同赴疾苦!
他再也按捺不住那股激动的情绪,倏地返回李帆的住处,推门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已是空无一人!
穿封狂顿时大惊失色,义父是不是想故意将自己撇开,然后独自去大牢救人呢?
他忙伸手摸了摸义父的被窝,里面还是暖暖的,义父分明才走不久。
他倏地一个箭步跨出大门,猛然向大街上追了出去,东看看、西看看,哪里有义父李帆的踪迹?
那边又来了一队巡逻士兵,穿封狂再也顾不上死活,跨步上去,一把拧住走在最前头的一个高大威猛的士兵问道:“大牢在哪里?”
那士兵瞪了瞪眉,倏地拔开他的手道:“小子,你是谁的部下,竟敢这般无理?”
穿封狂怒道:“李帆是我义父,我是跟着他的!”
那人听到李帆二字,顿时面色缓和了许多,吼间轻咳两声,微微整理了一下领口,说道:“想去大牢?离这里可是有一些路程,若是不嫌难走的话,就跟我们走吧!”
穿封狂当即兴奋不已,跟着那队巡逻兵身后款款而去!
已至午饭时刻,穿封狂跟着那几个士兵转过好几座桥,拐过好多个弯,终于来到了城东北的一个洼地之处!
俯瞰下方,全是坚固不催的石房,穿封狂暗想:“莫非那里就是牢房么?”
正忖度间,突闻走在前方的士兵向下面指了指道:“下面就是大牢,顺着那边小道下去,走到最下面,就是牢房大门了!”
穿封狂一阵呆立,望了望四方,那条小道果然和义父李帆描述的如出一辙,可是进出大牢的唯一途经,这该如何是好?
他也不想太多犹豫,见四周无人,便举步向那条小道向下行去!
方走出不远,突闻一个人苍劲的声音喊道:“且慢!”
穿封狂一惊,回头一望,见喊话之人正是义父李帆,不由又迅速折回!
李帆一把将他拉到一个隐秘之处。低声说道:“此路荆棘密布,你别看一路无人巡视,下面可是机关重重!”
穿封狂很生气他的一意孤行,负气道:“我的事不要你管,